九星君没有阻止,久离神君的元神在涯安境被拘禁在一尊佛像当中,这道坎,他也过不去。不过这窥天命之术,他暂时是动不了了,窥天命是一种共情之术,刚才那一变化,他受了损耗,难怪当年久离神君自己习得窥天命之术后还只是教他天命族的基础术法,这世间的术法,原不是人人都能够掌控的。
那当年久离神君为了第一代天庭,频繁窥天命,应该受了较大的损耗,最后殒身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境主府。
沈临渊突然睁开眼睛,将匕首一下扎到墙上。她无法控制自己,这才是夜晚最真实的状态,每个夜晚都受尽折磨。
扶桑从黑夜里来,点了沈临渊的额头,沈临渊平静的睡了过去,额头上还密布着汗珠。
刚才看沈临渊的眼睛,里面都是愤恨,扶桑从里面看到了另一个人,那个人和沈临渊应该受着相应的痛苦。
扶桑走后。沈临渊睁开眼睛,露出邪魅一笑,然后又沉沉睡去,头发贴在额头上,在十足的疲惫中睡去。
阿锦从暗处走了出来,擦擦沈临渊额头的汗,她听沈临渊叙述过,桀宇明明可以迅速破掉的阵法,却有能力将沈临渊弄成这副模样,阿锦叹了口气。
“你啊,为什么命运总是能找上你呢,你已经遭受过那么多了这次无论如何,不能再让你来了,阿锦愿意帮你。”阿锦拨开沈临渊的头发,怜惜的抱抱她。
“这个女孩儿不爱哭,所以,不好的都放过她不行吗?”阿锦先留下眼泪。
扶桑走出去,才发现嘴唇已经被她咬到发白。不过,今夜,还会有人不好过。
他就在悬岭,这悬岭,应该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的。
悬岭,此时相柳额头上冒着密密麻麻的汗珠,这是代价,一千五百年前的种种,在他们心中,没有人能做那场屠戮的幸存者,他不行那沈临渊也不行。
“扶桑,我都说了,这是命,她的命是她的命,你也有你的命,谁都不能幸存,我苟延残喘这么多年,就是想求一个结果,这是堕神之力,你以为你能帮到她吗?”相柳躺在地上,胸膛不停地起伏着,额头上的堕神印时浅时深。
扶桑在努力辨认,眼前这个到底是神将相柳,还是堕神相柳。
“扶桑,这是北天境人的命运,你看,整个北极麟都在这里,他们都活在黑暗里,她必须要回来。”相柳喘着粗气,指着墙壁上的壁画,这壁画,才是北极麟精兵之所在,“他们需要光明,而光明,这有她能带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