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面色一寒,这乔歌,在她眼里就是个泼皮无赖了,正想发作,不料乔歌接着道:“阿奶,你别担心,我算是配得上岁宁的,岁宁是家主,我阿娘说了,下个月我也可以做家主,掌家主令的乔家家主。”乔歌说完后气势顿泄,有气无力的坐沈临渊旁边,顿时没有了刚才和沈老夫人对峙时的勇气。
沈临渊给他倒了杯水。
桀宇在一旁面色发寒。
沈老夫人还在思索对策,桀宇突然发难,“沈临渊,本公子待你不薄吧?”
“公子待我极好。”在外人面前自然要給境主公子几分薄面,同时,沈临渊也在猜测桀宇此举的用意。
“本公子也觉得自己待你不薄,你家悬岭之事,你家小叔和阿公出面我就接下来给你家收拾残局了是吧?”
“是。临渊感恩不尽。”沈临渊眸子一亮,明白了桀宇的想法,二人一唱一和这场戏就开台了。
“既然如此,方才我听人说你家悬岭之事是境主府从中作祟?”桀宇扇子在手中打开,临渊注意到他换了扇面,此时扇面上的字和境主府门上的那几个一样,反正她也不认识,不过这几个字比起牌匾上那几个,又要俊逸,潇洒许多。
“胡说,悬岭的事怎么能是境主府做的呢?”临渊还没开口,乔歌像打鸡血一般,坐直,说道。
“怎么能是胡说呢,既然有人怀疑上了境主府,我在这儿你们给我辟谣反倒显得有些欲盖弥彰了,你说呢,沈老夫人?”
临渊此时忽然明白过来,这人怕是在门口站了有一会儿了,临渊忽然面色发红,他也不知道听去了多少,自己难得刚强,怎么就被撞上了呢。
此时,沈老夫人才明白,境主府的这位,是来帮临渊的。
不过这人竟然和沈流云有联系,她也是没想到的,现在怎么结速这局面才是关键,这丫头,没有了阿爹,竟然还有人护着,沈老夫人目光再次落到乔歌身上,她知道,她还有个乖孙女,还在暗处,没有在明面上和她对峙。
“我退居南侧已久,说起来我已是经历了三代家主,现如今我已退居南侧,悬岭虽冠沈姓,却终是死物,我既已离家,这悬岭自然也就不是我辈之事了,岁宁有岁宁的造化,既然做了家主,这就是她的分内之事。”沈老夫人口气突然软了写来,轻描淡写,三两下就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桀宇和沈临渊对视一眼,“我涯安境中现仍有信佛的人,我道是既然都有神族血脉一说,就应知天不可信,沈老夫人信佛,又无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