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命运呢,甚至当命运的咽喉被别人扼住,他都没看清把控他命运的人。
他已经被命运迫害至此,是个死在不周山的人,是北天境的堕神,但是,他还是想搏一搏。
扶桑被面具遮住脸,看不清表情,眼睛里没有温度,看不进心里。他身上的,是煞气,是阴气,这里满是灵气,不是他该待的地方。
那些聚集的灵气突然变凌乱,围绕在扶桑身边,似乎要阻他去路,声音也不似之前平淡嘶哑,像怒急的咆哮。
扶桑突然觉得这人可怜又可悲,不过随即自嘲道,这年头,可怜又可悲的人何止他一人。
“她的命运,我来替她抗。”扶桑冷声道。
灵气还在四处浮动,扶桑挥挥手,又全部聚集起来。
“她的命运,你抗不了。”声音复归嘶哑。
“这一身血脉够不够。”扶桑不回头,说完,径直离开。
这冥界的新魂,头三天都是处于混沌状态的。
有不长眼的,摇摇晃晃到扶桑面前,直接被他挥手送回黄泉路,重走一遍。
这冥界的冥火,燃出幽绿的光。
扶桑突然抬头,四周飘荡的都是游魂,看不到天空,突然想起来这是在冥界。
哦,他已经在这黑暗里,一千五百年了。
在黑暗里,比站在云层上还要看得清楚些,如今,他有些理解当年那人为什么不爱北天境,偏偏爱那被积雪覆盖的昆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