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正抱着膝盖蹲在柴堆旁看着这雪发愁,哑阿姐带她进屋,洗漱后换上了青色的小袄。
哑阿姐不常下山,小屋里屯了足以独居三月的食物,最让临渊惊讶的是这里竟然还有新鲜的时蔬,虽然是小茅屋,但是里面用的东西都是极好的。
哑阿姐不常与临渊交流,因为她比划的,临渊都看不懂。
沈临渊被困在山里已经过了两天,其实这样的生活她很喜欢,她可以洗米,哑阿姐做饭,在这冰天雪地里她围着土灶,给哑阿姐添柴,像极了她和岁宁在涯安境那几年。只是现在想起来,多少有些唏嘘。
当年她和岁宁去极寒之地采药,被困在那里,她抱着岁宁,躲在一旁的洞中避风雪,待了三日,嚼着野菜撑了三日,三日后是沈青云出现在那里,把她们一个个抱出来。
后来岁宁常笑她,阿姐好眼力,采了一箩筐的野菜当药草,我二人才能安然无恙的等爹爹来救我们。
临渊一边添柴,一边笑,哑阿姐看得好奇。
临渊感受到哑阿姐眼里得疑问,淡淡道:“以前,我和妹妹住在山上,也是这样的情景。”临渊突然有些馋岁宁的鱼汤了。
哑阿姐用手指沾了水,在桌上写到:“你笑得那么开心,他们一定留给你很多好的回忆。”
临渊惊讶这哑阿姐竟然还会写字。
不过只是一刹那的惊讶,转瞬即逝,她点点头,说:“他们啊,是很好的家人。”
这一刻临渊突然开始痛恨,痛恨那个在沈青云身上种下扶桑花的人,那个杀死他的人,还有,克父的自己。
父女有缘,终十六年,为什么她活着,爹爹却要死。
临渊眸子冷了下来,她总感觉有人在逼着她走,但她还不能停下来。
“冥王,你可知仙约不可违,你挑衅仙约可知后果?”那团灵气里传出的声音还是嘶哑的,也不知道他一年能开几次口。
“那又怎样?”扶桑冷冷的开口,早知道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他当初就不应该随意与他定这仙约。
“她避不开的,你以为你放过她她就可以安然无恙了吗,这是她的命,她逃不掉。”那人冷笑,说道。
他们,都是在承袭一场命运,这是他们本来平淡的一生唯一的变故,不过既然都被命运驱使至此,谁能安然无恙呢?
从前他是北天境上的神,他们食人间香火,享受着人间的供奉,那时候,他就是命运的缔造者之一,当时又有谁想过,神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