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焕没想到李泽叡这么早便派了侍卫前来传话,那侍卫到时,她才喝完第一碗粥,正欲伸手再要一碗。
焕焕心里着急,放下碗筷便想跟着那侍卫去正院。
玲儿见她毛躁,急不可耐的模样,一把拉住她,小心提醒道:“小姐还是等茉娘回来再跟着去吧,叫人放心些。”
那侍卫耳力极好,“小姐还是快些的好,王爷近日有许多烦心事缠身,急着早些出府。”
焕焕闻言询声望去,见那侍卫始终低着头,双手举过头顶仍做行礼状,显得身体有些佝偻难看,笑声道:“不必多礼。”
那侍卫不理,仍旧牢牢举着,脸被手遮得死死的,看不见其样貌特征。
焕焕见状心下有了疑问,这府中人,极少有像他这般对自己行礼答话的。莫非行礼做尊崇之样,是为了掩面?
焕焕想到此处,出言试探,“不必多礼,手举着也疲乏得紧,放下吧。”
那人仍旧不放下手,只是闻言像故意迎合焕焕的猜想般,将头抬起,露出整张脸看着焕焕。
焕焕看着那张脸,平平无奇,整张脸看下来,只有其眉尾那颗媒婆痣给人印象极深。
见那人并不避讳暴露自己的长相,焕焕方放了心。看着玲儿,“去,看看茉娘来了没有?”
说罢,焕焕又慢慢舀了一碗鲜鱼肉粥,看着那一直举着手对自己行礼的侍卫道:“你吃早饭了没有?茉娘总是喜欢多煮些吃食,你可愿来吃一些?”
“不了,已吃过吃食。”言罢,那侍卫又是一次弯腰行礼。
焕焕看着他瘦弱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你这样子谦卑,一直行着礼,时间久了腰背可就直不起来了。”
“我习惯了。”
焕焕抬眼看了那侍卫一眼,不知怎的竟有些心疼,“你还是这府中第一个肯对我行这么久礼的人。其实我与你没有什么不同,你不必如此。”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焕焕也许是好久没有这种被人尊从,认真对待的感觉了,让她忍不住想问他的名字。
那侍卫仍旧举着双手,弓着背做着行礼时的动作,言语平淡不见情绪,“叫我小陈罢。小姐,还是快跟我去见王爷吧,等久了,王爷恐会不耐烦。”
焕焕见他一眼为难的样子,心里也有点着急,但又望了望茅房方向,未见玲儿和茉娘回来的身影,还是不敢就这样跟着那侍卫离去。
为了拖些时间,让彼此好过些,焕焕又问道:“小陈,你昨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