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慎言,远东侯与叛军怎会有勾连?”张说相公赶紧一边劝说道。
“圣人与诸位相公,某不是胡乱攀诬,远东侯,某问汝,叛贼权梁山有一得力悍匪,亦乃今科武举,名唤毛狗儿,长安人皆知其为权梁山手下游侠,但其现今在何处?被汝收纳在长从宿卫中吧?还有汝有节制京畿丽竞门之责,如此势大之叛乱汝未有察觉?汝既然早有察觉,怎未奏报朝廷?某为监国太子,居然毫无察觉,汝远东侯是故意隐瞒还是有意为之?圣人,某怀疑远东侯居心叵测,此次长安叛乱乃其有意为之,其意在驱某出京”太子燕瑛说话有理有据,让众人皆刮目相看。
独孤心慈也饶有兴致看看太子,突然笑道“太子这是谁教的说辞啊?好本领,这倒打一耙的本事莫佩服;毛狗儿现在确实在某账下,其亦曾为叛军游侠,但某与其有旧,念起懵懂无知,有反戈立功之举,收于长从宿卫中,此事某有在刑部立据,据有关律令予以赦免,太子仅以此事来猜测某与叛贼勾连,某无话可说,但某镇压叛军确实有功于燕唐,某让长安京都回复清明,此功怕不是太子胡乱猜测一顿就可以抹杀的,圣人,某愿用此次功劳保毛狗儿性命,”独孤心慈冷笑。
“此次叛乱原因尚未查清,汝远东侯就自认有功?汝保一叛贼是何居心?某不愿拆穿汝的险恶用心,怕某的谕令使者也是被奸贼所害,汝上不听朝廷调令,下不理京都万民生死,还有脸来贪功?”太子燕瑛几句话说道大义凛然。
“某总比一贪生怕死弃城而逃的懦夫强”独孤心慈反唇相讥。
“某是战略撤退,比居心叵测的奸臣不可比”
“够了,某让汝等留守京都,看看汝等,君臣反目,互推诿责,有监国太子和一军主帅的风范吗?黄门侍郎杜暹杜卿,汝立刻进京,给某查证,太子是否连下三道谕令?远东侯独孤心慈是否与叛贼有勾连?此次叛乱究竟因何而起?汝等两人都给某住口,太子燕瑛,汝监国不力,给某呆在华清宫反省;远东侯独孤心慈,汝给某亦回去长从宿卫驻地好好反省,等某查清此事再来收拾汝等”圣人将一支玉如意砸在大案上,可见心里愤怒是如何之大。
“那某告退,某自省之时,长从宿卫由谁节制?万年县县令之职...”独孤心慈还喋喋不休。
“都给某滚”圣人声色具厉,截断独孤心慈的话语。
独孤心慈便带上三梁进贤冠,拉着纳兰妃雅退出大殿。
“圣人是怎么啦?这明摆的事实他居然犹疑起来?”纳兰妃雅愤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