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入座。
“太极宫情状如何?太庙情状如何?太子何在?”皇太后连番责问。
“太极宫只有两偏殿受火爎,太庙有金吾卫苏长街把守,乱兵即时退出皇城,皆安然无恙。太子在东宫亦无大碍”
“此事因何而起?汝长从宿卫怎未出兵平叛?”
“某等尚无军令,只能按兵不动,此事生变缘由尚在查寻”
“蟊贼已经占据一坊之地,哪儿的燕唐民众正遭受涂炭,汝拥兵十万却只是观望?若长安糜乱,太子有事,汝该如何向圣人交代”皇太后又厉声喝问。
“某在月前即向兵部,向太子,向圣人禀告过群贤坊游侠有作乱之举,但圣人嘱某莫多事,这不是某长从宿卫的值司”独孤心慈委屈说道。
“那汝现今有如何应对之举?”皇太后愣住,一会又幽幽问道。
“某已令长从宿卫全员备战,随时听从军令调遣”
“若无军令呢?”
“那某只能等”独孤心慈抬头凛然回答。
“宋璟何在?六部官吏何在?”
“宋璟尚书已入金吾卫,坐镇大明宫丹凤门,裴旻大将军坐镇兴庆宫,其他各部官吏昨夜中秋休沐,具体情状目前知之不全”
“那汝给圣人报信了么?”
“昨夜已经发送公文到洛阳,今日上午应有回应”
“汝真就这么等着?”皇太后想想还是不满意。
“某只能这么等着”
皇太后于是不语,独孤心慈吩咐人给端来吃食,皇太后早上尚未进食,独孤伽罗端过米粥给皇太后,皇太后遂整顿精神开始早餐。
独孤心慈亦拿着一个大饼开嚼。
“昨夜歇息了没有的?”纳兰妃雅端过一碗豆汁给其下饼。
“睡了个把时辰,没事,某坐着打盹多次”独孤心慈笑道。
“城内伤亡如何?”纳兰妃雅又问道。
“还好”独孤心慈嚼着大饼嘟囔。
正吃着,帐外有人来报,宋璟尚书带人来了。
独孤心慈亲自出去迎接。
宋璟是圣人与政事堂留下的监国留守首要大臣,有调兵遣军之权。
独孤心慈带郭知运韦虚心将其迎入大营,自己亦跑进小营帐,问皇太后是去晴川还是留在此地,皇太后虽尊贵,但军帐大营亦不能随意进入。
“某就在此候着”皇太后心不在焉的回答。
于是天星大将军让纳兰妃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