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莅临,华师门下皆仰慕皇太后,远东侯思慕老佛爷快成疾,当下长安城内皆在辱骂远东侯不孝之举,还望皇太后为其张目;独孤太后这才勉强成行,现看来根本就是那个猢狲早知晓长安有变,为己安危诓己出城。
“此事确实是天星顾忌太后的安危,才让某等请太后驾临晴川”纳兰妃雅亦点头承认。
“汝等皆是好孩子,但某需知晓长安城的蟊贼闹事是怎地回事?闹到了什么地步?太子是如何处置的?”皇太后本能的觉得这蟊贼闹事定不是小打小闹。
“具体情状某等亦不清楚,但昨夜天星已查明,蟊贼已经攻入太极宫了”纳兰妃雅不敢隐瞒。
“攻破了太极宫?从哪儿?玄武门?东宫呢?金吾卫呢?宋璟呢?”皇太后霍然起身,瞠目大喝。
“玄武长乐玄德三门皆破,东宫情状不明,其他情状某亦不知晓”
“那还吃什么?那猢狲在长从宿卫大营?走,某去问他”皇太后提起孤拐即出门。
“皇太后还是吃点吧?天星亦遣人在万年坐镇,事态并未迷乱不堪”纳兰妃雅劝慰道。
“去猢狲哪儿吃”皇太后不理径直前行。
姚崇太保亦一早过来请安,见此情状知晓皇太后已经听到传闻,也不多话,安排人备车马。
晴川路边的草木已有些枯黄,但仍未凝霜,些许萧瑟并不悲苦。
到了广运潭边,长从宿卫的兵马均列阵以待,人无声马无音,压抑却雄浑。
皇太后见了无边无际的长从宿卫兵阵,心头更是沉重。
过心雅桥,从拦河大坝上直奔东岸的长从宿卫大本营,此处亦是大批兵马席地而坐,静待军令。
到了行辕门前,被守门旗牌官拦下,皇太后亦不恼怒,望着营内高高飘扬的天星大将军旄旆静立不语。
不一会,得讯的天星大将军独孤心慈与冠军大将军郭知运,御史左中丞韦虚心出营相迎。
“甲胄在身,不能行大礼,还望皇太后恕罪”独孤心慈拱手施礼,身上明光铠初升阳光映照下闪闪生辉。
“说,到底什么情状?”独孤皇太后亦不虚言,目光掠过他人停在天星大将军身上。
“昨夜左右屯营哗变,游侠权梁山叛乱,从景凤门攻入皇城,屯营从长乐门玄武门玄德门攻入太极宫,但后来两方内讧,权梁山退入长安群贤坊,屯营乱兵围攻东宫不谐,攻打大明宫亦受挫,先只是强占长乐门”独孤心慈也不引众人入大帐,在辕门前一小帐内引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