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贯真真切切的开元通宝,张相公报销不?”
“报销?让某等为汝分摊?”张说相公秒懂。
“对啊?为朝廷为圣人办差,不能让某个人承担费用吧?”
“哦,来来,圣人,饮胜,这三勒浆温和爽口,不上头,不错不错”无良的张说相公不再理睬更无耻的远东侯。
独孤心慈嘀咕两句,即与纳兰妃雅寻一空座,招手让人送来吃食,卢国公府办的是流水席,随时有席面酒水供应。
吃饱喝足,看天色尚早,独孤心慈觉得无聊,提议开溜,纳兰女帝欣然从之。
独孤心慈与主人程伯献大将军打声招呼,说是送纳兰女帝回去,程伯献让其早点回来晚上继续饮宴,独孤心慈推脱不过,点头应允。
两人下楼,一些宾客亦开始撤离,毕竟暮鼓快要响起,长安的宵禁并不因为一个国公的寿宴而破例。
两人缓行到乐游原,看会夕阳,纳兰妃雅催促其会广平郡公府晚宴,独孤心慈有些不舍,磨蹭好一会听暮鼓停歇才离开纳兰女帝的别业。
坊街上已无人影,连巡查的金吾卫亦无踪迹。
独孤心慈负手带着大熊阿狗沿永宁坊回走,有点月光,街面上亦有几盏昏沉沉的灯笼,三人亦无话,走到坊角,阿狗突然停住,独孤心慈亦感到一股杀气逼来。
细微的嗡嗡几声响,独孤心慈立即仆倒,几只弩矢倏然而至,大熊嚎叫一声,拳头砸中两只,阿狗亦拔除铁钎击飞一只,箭矢劲道很大,让其一个趔趄。
阿狗瞬即立稳,两道剑光从永宁坊墙上突袭而至,急若流星。
永宁坊的这个转角榆树葱葱,近乎遮住坊角,弩矢亦是从上面射出,两个人影从上而下如弹丸倏然而至。
大熊大吼一声一拳击出,带着拳风。
阿狗拉起独孤心慈转到街边的一棵大树后面,立有两支弩矢寻影而来。
阿狗磕飞箭矢,独孤心慈尚有心情捡起一只看看。
“别管某,抓两活的”独孤心慈喝道,阿狗挺钎扑向与大熊缠斗的两人。
这两人均着黑衣,身材矮小精悍,出剑很快,大熊虽猛,但碍于笨拙,一时居然近不了对手的身形。
阿狗一个翻身,再躲过一只箭矢,见老大独孤心慈已躲到街面大树后一时并无危险,就地一个翻滚,铁钎鬼魅般刺向其中一人。
那边又有三只弩矢射出,两只袭向大熊庞大的身躯,一只直奔独孤心慈藏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