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已过三旬,却常宿平康坊,但念在梁国公姚崇劳苦功高,就授予长安县令之职,想在有其父在身后,守成尚无问题,万年县却积重难返,若无干吏怕难成事。
姚崇精明一世在子孙身上却糊涂一时,退而求次得到长安县令之职,就顺道坑了独孤心慈一把,言称当今俊彦能清理万年县积踵的只有远东侯,圣人与宋璟一琢磨,还真是,聪明伶俐就不用说了,能短短三四年把一个庙街从无到有提升到上县,足见其精通政事,遂就有了含元殿元日大朝会突然的任命,打了个独孤心慈措手不及。
姚崇虽然厌恶独孤心慈,但对其能还是认可的,姚异在家经常被其父拿来与独孤心慈来对比,对远东侯自然不感冒。
独孤心慈见其无礼离去,耸耸肩,送给李元纮府尹一个同情的目光,意思是有了这样的下属怕会头疼吧,丝毫不自觉自己更让李府尹头疼。
燕业亲王亦是好笑,颇为同情李元纮府尹,有了独孤心慈这样的大刺头,又来一个背景深厚的纨绔县令,今后有挠头的时候。
两个少尹不是官场新嫩,见场面尴尬急忙转移话题,提到近日需配合工部修缮漕渠的事宜,李元纮府尹遂打起精神开始思索。
独孤心慈腹诽,这儿可是御宴,不是府衙,但亦笑意盈盈的与薛王燕业频频举杯饮胜,还笑道工部新任员外郎新科状元温钰亦无婚配,诸位可得多加照看。
李元纮府尹听闻眼睛一亮,与两个少尹对看一眼,就拱手问道“独孤別驾可与温钰员外郎相得?”
“那是当然,辽阳郡王府与某的别业都留有其宿处,某与温钰韦斌三人可是号称青龙坊三友”独孤心慈嘚瑟,青龙坊三人同中甲榜前三,那可是佳话。
“那与工部接洽可否劳烦独孤別驾亲自过问?”李元纮府尹眼睛更亮。
独孤心慈眨巴眼睛,怎地又把自己给套进去了?
“某有耳疾,正欲休沐几个月呢?”独孤心慈胡诌。
“汝正年少,正是为国效力之时,上官委事,怎能推诿?”边上一人喝道,独孤心慈扭头一看,却是圣人亲临。
圣人端个酒杯到处与臣工饮胜,颇有亲民气势。
“某的值司是万年县令耶,修缮漕渠如此大事某怎能担当?”独孤心慈反驳。
“汝亦是京兆府別驾”李元纮府尹笑得像老狐狸。
“別驾不是虚职么?”独孤心慈不解。
“什么虚职?燕唐值司岂能有虚?”圣人强颜令色的胡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