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募兵,此策在神龙六年即有人提及,是张说相公吧?宋相公当即反对,理由为募兵伤财,某说的对不对?”独孤心慈继续。
宋璟与众人无语,皆因独孤心慈说的乃事实。
“募兵伤财?如今怎地又提及?概因不得不行之吧?诸位皆聪慧之人,怎地不知募兵之害?怎地却偏偏逼迫某说出?无他,概因压制武将乃害人之事,众多功勋武将怕不恨死某这出策之人?某怕今夜之语传出,明日某即面对薛神骑的怒火?”
“汝等怕引起反弹,于是推由某独孤家无根之人,替罪羊找的准啊?”独孤心慈冷笑,众人亦无语,怕又被说中痛脚。
“再说括地,其中艰辛汝等岂能不知?宋侍中找某说话,明日随意编排几策,就可言称乃远东侯那个大才所献之策,某岂不冤死?”
“括地有甚难度?无非即是出几个酷吏剥查,事后不管有无民愤括地使均为挡箭牌,汝等相公从政几十年,岂能不知?”
众位相公不语,皆是聪颖之人,亦知反驳徒添笑话。
“汝等千方百计拉某入套,包括今日含元殿,诸位相公好一番表演啊?士子连名状诸位怕前日既知吧?却任由弹劾疏堂而皇之显现含元殿百官面前,诸位打的好主意啊?若某败,少一白衣,若某得活,则可顺势拉入移民括地之内做替死鬼,诸位,某可有说错?”
“圣人亦知某之罪经不起推敲,诸位甚至暗中补全不少文案,欺某不知?若某一时感动入彀,汝等岂不笑死?”
“此事从何说起?”梁国公姚崇皱眉。圣人也疑惑。
“某至少知道,刑部从未有过六千八百尚书勾杀令”独孤心慈冷笑,庙街祭神哪有如此多的顾虑和安排,当时庙街也发过照会,只怕照会到刑部之时,庙街那边已多了三五千冤魂。
宋璟默然,圣人才知晓此事相公们亦有参与。
“汝等算死,某不会说出此等对某不利之事吧?但某就说了怎地?唐休珑许多数据资料怕是唐休璟亦不知,怕亦是有人故意泄露的吧?神龙七年,某杀黑虎团三千,对外宣传四千,具体数目亦只有刑部公文上为三千,如此巧合,是欺某智商余额不足吧?”
独孤心慈也不管众人听不听的懂,继续说道“某真的很鄙视汝等相公,沽名卖直到如此地步?当世民众后世史书皆会记载宋璟相公立性公直,执心贞固,文学足以经务,识略期於佐时,动惟直道,行不苟合,闻诸朝野之说,实为社稷之臣。但此等阴私岂能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