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等因何吵闹?”圣人揉揉眉,很是无奈。
“某正饮酒观舞,一只野犬来吠”独孤心慈自无好话。
“竖子,敢如此欺辱某?”宋璟更怒,挽起袖子抓起一酒盏就扔了过来。
冯元一正准备看笑话呢,也是无阻拦之意,杨思勖倒认为魔狼天星怎地亦能躲过一只酒盏吧?
结果独孤心慈不躲不闪,安坐如山,任凭酒盏落在额前,立刻一道血痕显现。
众人愣住,就连宋璟也愣住,他亦无击中独孤心慈之意。
独孤心慈以手抹抹额头,摊手一看,几丝殷红。
“小人”宋璟以为其又施苦肉计,咬牙怒斥。
“某之子是否小人轮不到宋侍中评论?”独孤贞过来用衣袖替独孤心慈擦拭血迹,一边冷笑道“今日之耻,某记住了”
“不用记住,某向来报仇不过夜”独孤心慈亦在冷笑。
独孤心慈饮口酒,立起“君子动口不动手,某虽小人却不屑与一伪君子动手”
“某是伪君子?”宋璟冷笑。
“某既能含元殿骂死进士,亦能让燕唐侍中无颜”独孤心慈忽地笑道,只是阴测测吓人。
“某倒要听听汝要如何骂某?”宋璟坐下,冷眼朝天。
“汝过来问某,有三策,移民,募兵,括地,此事可真?”
“某好意请教与某,汝却再三推搪,怕只是嫌某未与银钱罢了?”宋璟冷笑。
众人算明白怎么回事了,宋璟巴巴过去求教,独孤心慈今夜正烦,自是百般不愿,于是起了争执。
“某少汝那点银钱?”独孤心慈继续叙述“某只是笑汝沽名卖直”
“汝说明白?某怎地沽名卖直?”宋璟又怒。
“先说移民,神龙九年即有万余辽东辽西人移民远东,汝怎不知其章程?故意来问某,概因需移民之地河东人氏居多,汝等不愿担迫其离家之名,早在去岁,汝就多次提议,移河东之民入长安南坊,移洛阳之民入山东,移山东之民入辽东,移辽东之民入远东,可有此事?”
“是有此事,某亦为平息民怨”宋璟承认,
“洛阳之民怨乃民怨,辽东之民怨汝置若罔闻?”独孤心慈质问“为所谓民众民怨劳民伤财,区别对待,岂是君子所为?汝就是怕河东与洛阳民怨么?怎地就知某不怕?汝要名声,就想用某的脸皮去抵挡民怨?”
独孤心慈愤怒质控,众人皆惊,宋璟亦无语,他今日找独孤心慈未尝未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