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求情,就并罚。”司马瞿厉声道,重重落座,若无其事的用膳,“你们都愣着做甚?是都吃饱喝足了吗?”见众人愣着不动,他厉声吼道。
众人闻声,赶忙拿起碗筷埋头吃,谁也不愿再多言一字。
吃完晚膳,众人各自散去回到自己的住处。
今夜夜色纯纯,星空澄净。
丽春阁内,司马莞笙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望着星空中的一轮弯月发呆。
这次险胜,她并没有感觉到开心,反而心中不是滋味,总觉有些愧疚之感。
一切都会过去的,是她们亏欠我的,理应如此,不必自寻烦恼。只要快些解决眼前的困境,才可以摆脱这种如履薄冰,勾心斗角的生活。早日找到证据为母亲报仇,为阿籍谋得原本属于他的帝位。
凌妈妈前来给她送披风,“二姑娘,夜里凉,小心受寒。”
凌妈妈关心的声音,让她回神。
她紧了紧凌妈妈披上来的披风,拉着凌妈妈到旁边坐下。
“凌妈妈,你坐下来,莞笙有话问你。”她顿了顿,“凌妈妈,你是母亲最亲近之人,想必母亲的事,你都知之甚详。莞笙有事问你,你可莫要欺瞒。”
“二姑娘,你问吧!要是奴妇知道的,奴妇一定不会有所隐瞒。”
“今日,连大姐姐都那样说。凌妈妈,你告诉莞笙,为什么所有人都议论,莞笙不是父亲亲生?”
凌妈妈闻言,脸色骤变,迟疑良久也不语,似有难言之隐,“这……”
“凌妈妈,你无需顾及莞笙的感受,莞笙作为母亲唯一的女儿,理应知道真相。”
“二姑娘,不是奴妇不说,是奴妇心中也疑惑。”
凌妈妈哀叹一声,无奈的摇摇头,开始回忆往昔之事。
十六年前,司马瞿同凌氏大婚。
虽说司马瞿当初只是个小小七品县令,但他师承凌刺史,再加上所娶之人又是凌刺史嫡长女,故此雍州城内的达官贵胄都前去赴宴,卖凌刺史薄面。
当日,司马府高朋满座,热闹非凡。
司马瞿陪吃陪喝直至深夜,待送走宾客,他才在下人的搀扶下偏偏倒倒回到新房,摒退下人,独自关上新房之门。
他没走两步,就倒在门后的案几旁,醉得不省人事。
此时,苦等不见新郎的凌氏,早已靠在榻上的榻柱睡着。
不多时,凌氏迷迷糊糊听到一个磁性的声音说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