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夫人看着司马莞笙那撒娇的表情,心被暖化了。
迟暮之年,人就越发的多愁善感,往往一些不经意的小事,都能让她感动得热泪盈眶。
凌老夫人故作严肃,“那今晚赴宴之事?”
司马莞笙立马信誓旦旦保证,“只要外祖母让莞笙出门,莞笙务必早些回来,今晚一定赴宴。”
“好好好,我叫上几个护院陪你同去。”
“谢谢外祖母!”司马莞笙给凌老夫人投去一个温暖的拥抱,在凌老夫人脸上留下一枚香吻。
凌老夫人受宠若惊,哭笑不得道:“你这丫头,这样成何体统?”
司马莞笙笑而不语,福身行礼欲离去。
凌老夫人慌忙叫了两个护院,命下人套了马车,亲自交代马夫,一定要送司马莞笙去城中最大的医馆。她觉得那里药材齐全,可以避免司马莞笙行冤枉路。
起初她还提议同往,司马莞笙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劝服。她亲自送司马莞笙出门,见马车行远才折回府里。
司马莞笙见凌老夫人折回府里,这才让凌妈妈叫停马车,授意让马夫去崔家药铺。
凌妈妈纳闷她为何改变目的地,但也没来得及多问,当即让马车改变方向,朝城西驶去。
司马莞笙坐在马车上,掀开车窗帘,透过幕离上的轻纱,将雍州城繁荣景象尽收眼底。
街上人潮拥挤,吆喝声叫卖声不绝于耳,各种各样的手饰、小吃、字画点缀着这宽敞的街道。
凌妈妈终还是没按耐得住,低声唤道:“二姑娘?”
司马莞笙闻言,放下帘子,回过头来望着凌妈妈,“凌妈妈有事?”
“还望二姑娘恕奴妇多嘴,不知二姑娘为何故要去崔家药铺?”
司马莞笙取下头上的幕离,紧紧拽着凌妈妈的手,紧咬下唇,迟疑良久,才重重舒口气回道:“外祖母说过,母亲从小身体强健,连伤寒都甚少患过。生我之时,也没难产,为何无缘无故血崩气绝?凌妈妈,难道你就未曾生疑?”
凌妈妈闻言,表情变得凝重。
她盯着司马莞笙那张认真的脸,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沉默良久,她才低声道:“二姑娘,你为何会生出这般想法?”
“或许是母女连心吧!我可以肯定,钟姨娘和此事脱不了干系。”
“二姑娘,你我私下说说便是,可千万别当着旁人面这样说。”如此无凭无据之话,要是传到旁人耳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