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卿被被褥给杏花盖上,捂嘴她闹腾的嘴。
她随意捏了个谎,“我和他约好了的,他就在侧门等着我,今日他没有陪我,来给我赔罪的,放心,天亮之前我一定回来,以前你不也装的很好吗?”
杏花心道那能一样吗,那是团伙作案,还有谢钰钰顶着天,谢钰钰顶不住了还有罗漫漫啊……
可她晓得自个小姐把贺元辅看成眼珠子,只能委屈巴巴,“您可一定要早点回来,不然二太太晓得了,是要打死奴婢的。”
谢君卿留出家门,站在黑漆漆的胡同口,清澈的眸子闪了闪,指尖落入掌心,似乎真的下了绝对,朝着某个方向去。
京城如今权贵子弟最爱出入的便是春风得意楼。
门房看着丫鬟打扮的谢君卿,眼睛都不抬一下,啐了下,“那家的啊?”
谢君卿第一次进这种地方,什么规矩都不懂,颤颤的开口,“贺,贺家的……”
“三楼自个去找吧。”小厮手指朝着里头台阶一指。
谢君卿哦了一声,脚步进去,只感觉鼻尖都是花香味道,大堂都是来寻|欢作乐的富家子弟,姑娘更是一个赛一个标志灵动。
见其中还有几个她认识公子哥,生怕被认出,她忙低下头,捏着裙摆朝上面走。
三楼安静许多,台阶口有人给她指了去处,谢君卿道了声谢,走在回廊,耳边还是能隐隐的听着有些屋子传来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
最后她的脚步落在一处,光是听着里面的调笑声,谢君卿手指都不自然的捏紧了。
她犹豫小会儿,真的是做出这辈子最大胆的举动,轻轻的将门推开一条缝隙。
就看贺元辅坐在最中间,正同几个子弟说话,旁边七八个让她都自愧不如的姑娘作陪,丝竹之音绕梁,穿着单薄身段极好的花娘在跳舞。
一个花娘正从搂着贺元辅的脖子,顺势就落座在他的膝头,“贺二少爷,您可有未婚妻的,来这种地方,您家那位知道了,可不会给你找事吧?”
贺元辅自个斟酒,“倒是现在谁都敢拿着婚事打趣我了。”
“谢家大姑娘可是乖巧。”一个花娘开口,“软绵绵,就和小白兔似的。”
“乖巧有个什么用,大我快两岁,如今都快二十了,我娶她作甚?”贺元辅手指在姑娘脸上划过,“倒不如把你给带回去,还知道哄我开心两句。”
边上一道的人三三两两的附和起来。
“对对对,这婚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