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氏觉得不可思议,错愕的目光看儿子,“阿琅,慎敏到底怎么了,不说出去散散心吗,怎么人都换了一个了?”
这按照慎敏此前的性子,罗老太太都打在她的面前,决计是不可能任凭罗老太太在她脑袋上来回踩踏的。
不说踩回去,那也是要惹得罗老太太说不出话砸两套杯盏才算完事的。
“你可得好好安慰安慰慎敏。”惠氏着实无奈,“老太太到底是咱们后宅的长辈,这个度你要掌握好的了……”
她和罗老太太那叫婆媳,即便撕破脸了外头不过看个热闹,毕竟满京城婆媳关系不恰的人家,又不止罗家一枝独秀。
但孙媳儿和祖母不和,那就是无理取闹不分尊卑,甚至还会被扣上个大不孝的帽子,本朝以孝治国,若是发现官员有此不上台面的举动,必然是要金銮殿引来他弹劾的。
罗琪琅眼下又在大理寺任职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明着暗着都是眼睛。
“儿啊,实在不行母亲就装病,咱们长房搬出去住吧。”若让慎敏在和罗老太太对峙着,迟早要出大事的,“反正你二婶也一直想分家,谁走都是一样的。”
“母亲不必担忧,我去瞧瞧。”罗琪琅安抚的拍拍母亲的肩头。
说实在的,他现在对慎敏也有点拿捏不稳了、
回到皆宜居,入了卧房,罗琪琅就见慎敏正抱着女儿咿咿呀呀的逗着玩,将近三个月不见,气色似乎好了许多,此刻在满屋子灯火的照耀下,整个人惊艳又明媚。
听着脚步声,慎敏笑意收起半分,给他颔首算是见礼了,“世子回来了,祖母说你日日都会去看芽姐儿呢。”
“自然要日日都去瞧瞧的。”
慎敏抱着闺女走过去,给她屈膝行礼,着实感激,“菘蓝的婚事劳烦你里里外外帮衬了。”
那日她不过是想哄着贤蕊开心才顺口一说,结果不曾想贤蕊是真盼这着能够会去,而她又占着英国公府嫡长女孙女的名号,说白了,陪嫁也是她的外租家,哪能不去瞧瞧的。
既如此,她自然是要陪着的,没有琐事缠身,孩子也放在张老太太处教养,慎敏就和贤蕊打定主意,必然要玩的酣畅才回来。
“你我之间说谢做什么。”罗琪琅被她冷不丁一个行礼给弄得局促,抬手将慎敏搀起来,“她跟着你这几年,做事勤勉,忠心与你,自然是要将她风光大嫁的。”
慎敏嗯了一声,“菘蓝跟着我几年,那位秀才郎君还等着她,必然是心中极其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