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道理,你这人,吃着我这里的俸禄,倒是跑去忠心阿琅去了,我这里的事,你那一次不是掉头就都事无巨细的说给他听了,我看你该罚,当心我把你还给祖母去。”
说着张老太太,慎敏眉眼变忧心起来,叹了口气,“今年夏日酷烈的厉害,也不知道祖母胃口如何,身子骨可有影响……”
张老太太每年盛夏总是身子骨不爽利,每年慎敏都亲自照料着,即便是在香旖堂伺候贤蕊,那也是每日要去看看的,就怕丫鬟婆子们伺候不着调,反倒是弄的张老太太难受。
慎敏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的很,“罢了,你去吩咐门房,晚些时候我去看看祖母,让备好马车,小厨房我煮的酸梅汤放些冰进去,带着一会儿去了英国公府,正好凉凉温温的好入口。”
菘蓝抬袖掩唇轻轻一笑,“夫人可忘记了老太太的话了,都让您没有提前下帖子不许回去呢,哪里有出阁的姑娘隔三差五的朝着娘家跑,不晓得还以为夫家多嫌你呢。”
罗琪琅便是这点好,一个月总是会雷打不动的陪着慎敏回去小住三五日,搞得那头的谢竹盛也不甘示弱,非得拖家带口的跟着一道去。
蝴蝶漫天飞,慎敏弯腰一下没有扑到蝴蝶,抬手擦了擦汗,笑睨了菘蓝一眼,“好啊,现在你是主子我是主子的?以前在香旖堂我见你是个乖巧讨喜的,现在还做起来祖母的耳报神,我偏回去,哼!”
菘蓝失笑,张老太太说是那样说,那可是眼巴巴的就等着慎敏回去哄她开心呢,。
见着阳光落到她白皙的手背上,生怕被灼伤一般,菘蓝连忙把遮阳伞移过去两份,“这日头毒辣的很,当心晒黑了。”
慎敏被她彻底逗笑了,“得得得,我看日后谁讨了你做媳妇,肯定要被念叨死过去。”
眼下罗琪琅去了大理寺办差,照理说新科进士都是要先观政三年的,奈何罗琪琅这人去翰林院第一日,对政|治的敏感度就把一群翰林大家嘟的哑口无言,还是谢竹盛出来打了两下圆场。
隔日翰林院马不停蹄,就把嘴臭的罗琪琅一脚踹到了兵部去,想要罗琪琅这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吃吃日子的苦,结果兵部陆尚书,晓得人罗世子要去了,赶忙把许多烫手的差事一件件拿去禀报,求罗琪琅开解。
上头的一看,觉得这样不对劲,就这样,罗琪琅在六部走了个遍,督察院那头对罗琪琅没啥好感,这些年那群东西没少给勇毅侯府刨坑,希望把罗琪琅摔个大跟头,结果一个个都被罗琪琅明里暗里收拾的哭爹喊叫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