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淡烟三朝回娘家后,侯府迎来了长久的安静,渐渐入夏,在京城足足逗留了快一年半的罗学,就预备离开京城北上了。
因着这次拦事要带上个小拖油瓶罗玕,罗学被二房的人烦的只能多逗留几日,以白氏打头阵的,居然还想把自个嫡亲儿子罗环琼塞过去,想看看到底能学到些什么。
软磨硬泡了足足三日,以被罗学彻底下脸子送客落下帷幕,倒是被罗环琼开心的给三叔送了两盆兰花去。
倒是罗瞻这个做老子的,突然幡然醒悟了,觉得三弟要把儿子带走,其一必然是他这个老子做的不够好,其二绝对是这小儿子在府邸过得可有可无,其三那必然是也觉得可能是他真的忽视这个小儿子罗玕太久了。
不过罗学的事情侯府敢插手的人还是极少的,只要是府邸的老人,谁不知道当初这侯府三老爷在时,他的话就是堪比老侯爷的意思。
到底是亲母子没有隔夜仇,罗杭和罗学在和罗老太太丢了几日脸子后,还是一如既往的每日都会去请安,不过长房那头已经从正月初一和十五,变成了一月一次请安。
可见因为罗淡烟的婚事,长房那头是彻底怨恨上了罗老太太,到底侯府上下都是嘴严的,并没有让外界晓得这件事情家丑。
倒是安阳侯府那头,被勇毅侯府和风恩国公府联手下了套子,在朝堂吃了好几个闷亏。
这日慎敏在花园散步,瞧着晴晴带着两个才留头的小丫鬟扑蝴蝶,团扇掩面着实眸光潋滟美艳,气质出尘。
旁边的菘蓝替她撑着伞,看她慢慢悠悠的晃着,紧张的不行,“我的老祖宗,世子爷出去办差,那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许夫人大日头出来闲逛,若是遭受了暑气世子爷可要拿我们做筏子的。”
慎敏此前就中了一次暑气,把罗琪琅紧张的连着告假了好几日看着,人太医都说无碍了,非得把人拘在府邸不许走,足足成了京城饭余饭后的笑谈。
但现在,谁不知道勇毅侯府的世子爷,最最疼爱这个青梅竹马的娇妻。
慎敏以扇点菘蓝眉心,揶揄道:“好啊,你如今也越发爱打趣我了,真真的是你太好了谢,我不过睡不着觉出来小走一回,难不成我在自个家也不能随意了?”
菘蓝哎哟一声佯装被打疼了,嬉笑回话,“奴婢哪里敢,夫人说要出来,奴婢可是一个阻拦都没有的,瞧瞧,奴婢给您打了怎么久的伞,没讨到句赏赐,反倒是一场冤枉,夫人好没有道理。”
慎敏轻轻拂扇,抬手点菘蓝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