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敏跨了进屋子,被适才震慑灵台的话吓得不轻,丝毫不把张老太太和贤蕊放在眼中,径直过去难以置信望着章嬷嬷。
“娘,你糊涂了?什么胡话都敢说了?”她话出来都差点咬到舌头,“你疯了?”
混淆英国公血脉的话都敢说出来。
见女儿担忧的目光,章嬷嬷抬手摸了下慎敏的脸颊,深深的蹙紧了眉头。
她深吸口气,望着同样震惊的张老太太,眼眸顷刻猩红,鼻尖带着浓浓的哭咽之音。
“老太太可还记得当年老奴是和二太太一道怀孕的?只是老奴的男人死的早,她家里人看我软弱,也是一个劲的欺负我。”
“最后还是您和二太太好心把我接回来,我虽怀着孕,二太太恐我心情郁结对孩子不好,就让奴婢陪着她说说话。”
慎敏摇头,恳求章嬷嬷不要在乱说话了,“娘……”
二房是张老太太心口最疼的伤疤,每年到了二房老爷和太太的忌日,张老太太都会独自在祠堂呆一日的。
这些年她虽从未去过二房的院子,但依旧是专门吩咐了人日日打扫。
章嬷嬷将慎敏握住她的手挣脱开,一字字如同泣血,“当年老身陪着还在的二太太去佛庙,这事老太太应该还有印象的。”
张老太太何止是有印象,就因着那次的意外,二房顷刻就没了。
章嬷嬷拿衣袖拂泪,“结果老奴就在半路动了胎,生了个死胎出来。”
“二太太不停的安慰老奴,而后在去佛庙的路上二太太又遇到了意外,动了胎气,当时——”
“你和二太太并非同月生产!”张老太太打断章嬷嬷的自说自话,拧眉厉声,“你最好把话都给我说明白。”
她又忙去握住贤蕊的手,眼泪已经被逼的落下来两滴,到底是强压着下去,示意贤蕊不要害怕,“不论发生何事,你都是我的亲孙女,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张老太太已经不想去追究这件事情了,若是真的,便是贤蕊替了慎敏受了十四年的苦难,才变得这边唯唯诺诺万事都以旁人的喜好为主,还被阴差阳错的推到了一个心中无她的夫君身边。
若是假的,那么这唱戏就是要唱的她认下慎敏,给慎敏一个明正言顺的身份。
可章嬷嬷必然是不敢这般做的,即便罗琪琅在厉害也绝对鼓动不了。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就是狸猫换太子了,于她而言,慎敏和贤蕊手心手背都是肉,她都是放在心尖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