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依不饶,把眼睛一瞪,厉声呵斥道。
“浑说什么!吾已然问过驿馆之人,陆郎君一行人,昨日与汝等一起,俱在驿馆之内,并未出过半步,何曾跑到汝刘家杀人,何况汝刘家平日里横行不法,残害乡民,吾多有耳闻,窃据乡中三老之位,桩桩件件,汝且不知么?刘家之人侵占乡邻之田,掳掠良家子为奴,乡民怨声载道,罪大恶极。须知冥冥中鬼神有报,这才将汝等一家男丁收去,汝应庆幸其人亡罪消,若是按大唐律细究起来,汝等一家,则应阖家打入贱籍,世代为奴。”
“吾刘家乃是址山首户,孰人不知?平日里与人为善,哪有如此恶行,定是汝惧于权势,放走那小妖人与一众凶徒!”
“刘王氏!汝口口声声言讲汝刘家清白之家,可敢与某上县衙对质么?此事乃鬼神见汝家所行之恶,惩戒刘家,真要到那县衙之内,汝家所行之事,便将公之于众,届时,三木之下,怕是汝等自身难保。”郑县尉居高临下的看着伏在地上艾艾而泣的刘王氏,终是有些不忍,平日是他亦与这郑家有些交集。
“有道是,人心似铁非似铁,官法如炉真如炉,刘王氏,还是回家自省罢,好在上苍有眼,汝家幼子并未被鬼神收去,汝将其好生抚养,未必没有重振刘家之时。”郑县尉此时压低了声音,对着刘家妇人劝到。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想到家中尚有幼子,刘家妇人也是收起了嚎哭,恨恨地望向陆哲这边,好像要把几人的样貌记在心里一般,过了良久,这才冲着郑县尉盈盈下拜,感激地行了个大礼。
“乡中愚妇,惊扰了贵人,还望贵人勿要介怀。”赶紧让刘王氏起身,找了驿站烧汤的婆子,将其带回家,郑县尉这才转身向那位玄甲校尉,笑着致歉。
“嗯。”那位玄甲校尉鼻孔里哼出一个嗯字,算是知晓了,也不行礼,径直走到宇文银身边。
“有劳县尉。”只有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一句轻飘飘地有劳才从他嘴里说出。
“都愣着作甚,还不让开道路,黑三郎,将这刘家妇人带回家中,休要再生事。”听到这句有劳,郑县尉如蒙大赦,赶紧冲着众人嚷道。
众人赶紧做鸟兽散去,慌忙让开道路。
“这郑县尉,怕也是址山附近一号奢遮人物。”看着郑县尉一套连消带打的手段,很快就平息了这场风波,陆哲若有所感,若是在几百年后,此人又是如同宋押司一般的民之恶贼。陆哲摇头感叹着。
“小郎君手段,果然鬼神莫测。”正当陆哲感叹这位郑县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