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然叫好,仿佛此诗天上有地下无,俨然已经是今日头名了,郑德瑾脸上也是颇为自诩,嘴上说着哪里哪里,但是嘴角疯狂上扬。扭过头来问陆哲,“陆小郎君,此诗还能入眼否?”
“额……郑公子家学渊源,颇为不凡,哲不敢置评,方才听公子关山月有感,亦做一关山月,还请公子品评。”
狂妄!这是此时,在场所有人心中共有的念头,这首关山月瑰丽雄奇,一看就是提前做好的,就为此次观鱼会魁首来的,没想到此人不过一黄口小儿,竟然要即兴做一首关山月以敌之,简直是疯了。
此子乃狂士也,崔元礼在心中也暗叫不好,郑德瑾这首关山月未出,自己这方还有三道难题可以与之匹敌,没想到这个小儿如此狂妄,引得那钱东林念出那关山月,自己这方并无与之相匹敌的诗句,待会儿若是那郑家小子用此诗来炫耀,自己清河崔氏的名声,就要受损了。
在场的众人,只有杨弘毅和薛奉义看好陆哲,因为他们见过陆哲这幅模样,上次在统军府侃侃而谈,说出统军欲出兵址山时,这陆小郎君,也是这番带着嘲弄天下人的神情。
“即使如此,那德瑾就洗耳恭听小郎君佳作了。”郑德瑾也气得不轻,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恭敬不如从命。”陆哲看了钱东林一眼,亦是迈一步念一句,缓缓开口念道。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
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
戍客望边色,思归多苦颜。
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
此诗一出,众人皆大惊失色。尤其是钱东林和郑德瑾,面若土色。原本有些喧闹的园子里骤然一静,不少人还摇头晃脑,沉浸于这首关山月中,特别是之前狠狠嘲讽陆哲的那帮人,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这小儿,恁的可恶,顷刻之间,竟然能作出如此惊才绝艳的关山月,你这么搞,让我们怎么玩,大家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不少人都偷偷地把自己准备上呈的诗文都塞到袖子里,对着陆哲怒目而视。
“哈哈哈,有此一诗,小郎君可名动河南矣,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果是绝世好句,某吐蕃之人,亦三月不知肉味矣。”关山月一出,最先反应过来的竟然是禄东赞,疯狂的叫好起来。
“此诗一出,今日观鱼会之魁首,非陆贤弟莫属。”崔元礼笑眯眯地说,却是直勾勾地看着郑德瑾,脸上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