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一片两片的咏雪诗,也会被众人认为是少年赤子之心。
“正是哲所做,郑公子有何赐教?”随着人群缓缓让出一条道路,陆哲也趁机进入人群之中,与崔元礼,禄东赞和郑德瑾一群人成掎角之势。
“可恶,此等小儿,心机如此深沉。”郑德瑾心中暗恨,统军府那位与自家大人(在唐朝,大人是指父亲的意思)的龃龉,他亦知道得很清楚,所以对于薛奉义等人,他也是心中不爽,此刻陆哲如此表现,在他的眼里,就是处心积虑,故意打自家大人脸了,不然无法解释为何同一个人竟然会作出如此大相径庭的诗作。他甚至觉得统军府和崔氏是商量的好的。哼,虽然你崔氏和统军府虽然势大,但是在这陈州城,偏是我郑氏说了算。郑德瑾心中想到,看着陆哲就更加不顺眼了。
但是郑德瑾完全没有想过,无论是他家大人对于陆哲的批评,还是自己小弟对于禄东赞的讽刺,才是引起眼下这一摊事情的原因。从小一帆风顺,自诩陈州第一才子的郑德瑾跟他老爹郑观鱼一样,成长环境使然,让他从来都不会觉得自己错了,错的都是这个世界。
那我就先整治了你这可恶的小儿再说,再来收拾那崔家之人和那胡狗。看着陆哲独自一人,那个白袍郎薛奉义并没有跟着走进来,郑德瑾打定了主意。
“陆小郎君如此才情,德瑾哪敢有何赐教,恰逢今日观鱼盛会,请问小郎君可有佳作问世?”郑德瑾开口问道,心想如果此小儿真的有诗作问世,自己这里一帮人,肯定能找出毛病,只要此诗有一点瑕疵或者不如刚刚所念的那首一样惊才绝艳,那么自己就可以质疑他那首千山鸟飞绝不是他所做。
“尚未作出。”陆哲老老实实地答道。“不知郑公子有何佳作,让哲拜读一番?”
“惺惺作态一番,结果竟无诗作出,刚刚那首诗真是汝所做?”郑德瑾的帮闲恰如其分地帮郑德瑾来了个助攻。
“正是,同样的咏雪诗,为何前后差距如此之大,汝那诗,莫不是抄来?”另外一个人也开始质疑。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陈州的士子纷纷对着陆哲输出,什么黄口小儿也谈作诗?什么此诗格局极大,非历经沧桑之辈做不出,甚至有的竟然说出了“欺世盗名之徒”的言论。
看着众人的议论纷纷,陆哲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文人相轻,他们对于那首改编版的江雪没办法作出恶评,但是对于陆哲,极尽阴阳怪气之能事。
“今日乃观鱼盛会,哲自然不敢轻慢,所以慎之又慎,冥思苦想,自然不敢轻易下笔。”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