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哲的记忆中,之前他家在冬天基本上都是一日一食,而且还是清澈见底的稀粥,等到春天,自家就开始吃野菜维生了,只有到了夏天,收获了粟之后,才有主粮吃,等粟米吃完,就到了黍收获的季节。就这样周而复始,一年又一年。
“哎,主粮还真的是个问题呀。”陆哲不禁感叹到,哪怕是在后世,中国人吃饱,其实也就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才开始的事情,随着杂交水稻等作物的发明以及精耕细作的各种技术手段下,中国人才摆脱了饥饿的困扰,在建国前,中国的农民也是过着“野菜半年粮”的生活。
本来今年收成还可以,但是因为陆哲的父亲春日里就得了病,无法劳作,家里的重担全部压在陆哲母亲身上,所以他家收成不好,随着父亲病情的加重,母亲也累垮了,虽然鬼长老用尽全力救治,但是治得了病,治不了命,长期营养缺乏下,陆哲的父母身体素质已经弱到一个岌岌可危的地步,随着秋天的冷空气袭来,两人突然双双辞世,留下了陆哲陆蕴一双儿女。
想到这里,陆哲看着依然瘦骨嶙峋的自己和妹妹蕴娘,心里的压力可想而知。
正在想着,门外传来了陆哲熟悉的声音,“阿哲,阿哲,我和阿耶给你们送东西来了。”林无咎那极具穿透力的低音炮在自家小院外响起。
陆哲赶紧跑到前院,发现林濯水父子正扛着桌椅板凳,走进了自家小院。
“哲郎君,你要的物事,某已经做好了,你看看,有不对的地方,某回去再改。”林濯水将一张八仙桌,四把凳子和两张椅子放在院里,不安地搓着手,等着陆哲这个新式家具的发明人的评价。
自从他仙家弟子的身份传开之后,再加上他无偿告诉村里人如何识别蕈子的事情,村里的大人们对他的称呼就变了,从“种花家的小子”“哲娃子”等昵称,变成了“哲郎君”这个正式的称呼。
“对极,对极,正是这样哩,比哲想象得还要好,伯父果然好手艺。”试了试桌椅高矮,陆哲坐了上去,发现这些家具跟后世的没有什么区别,不仅极为坚固,而且还打磨得十分光滑,虽然没有钉子,全部采用的榫卯结构,但是桌椅的接口处甚至都看不到缝隙。陆哲不仅对古人的手艺大加赞赏。
“是吗?那就好,那就好。过几日某再把哲郎君的所画的其他物事一并做好送来。”得到了陆哲这个发明人的赞赏,林濯水显得十分高兴。
“不必了,伯父的好意,哲心领了,其他那几件物事太费木料,哲当日胡乱画的,想来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