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成还是没被抓住?”
“是的。”董晨道,“尽管严贵妃也不断给京兆尹施压,让他务必公事公办,可严成其人像是人间蒸发一眼,完全找不到人。
严成这个人,仿佛蒸发在长安城中,无论怎么寻找,都找不着。
此时,长安城一角。
俊美的青年大步流星推开房门,将手中盛菜的托盘递给屋里的人。
“吃吧。”看着屋里的人狼吞虎咽,安山旭忍不住笑道,“你也真是倒霉,走在街上都能撞死人。”
严成捂住头,深感懊恼:“这也是我的错,若非我迁怒给那个孩童,想必他还不会死。”
安山旭摇了摇头:“这怎么能怪你?”
严成惊愕地抬起头。
安山旭冲他眨眨眼,胡人金碧色的眼睛在清辉下闪着寒光:“惹你生气的人,才是害死孩子的罪魁祸首。”
“那个人是殷乐吧。”见严成突然不吭声,安山旭找了个舒服的坐姿,大大咧咧在角落上一坐,“他明明学富五车,却偏偏扮猪吃老虎,通过你来证明他的才华。”
“你也是个老实人,竟这么乖乖地入了套。”他忍不住耻笑,“我该说你是天真,还是傻?”
“你,你到底是谁?”严成止住了咀嚼,咽了口唾沫。
“我?”安山旭好整以暇地取出一封信,递与严成,“是严贵妃拜托我来的。你可以认为,我是带你平安离开此地的人。”
“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我是能帮你报仇的人。”安山旭咧嘴笑道。
“帮我报仇?”严成睁大了眼睛。
“是啊。”安山旭肯定地点了点头,伸手在脖子上一抹,“杀了殷乐。”
殷乐这个人,有才华,有胆识,这样的人,若是不早早除去,恐怕就会成为心腹大患。
只是,泰元四年末的安山旭,仍然没有找到殷瑾瑜。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无波,殷乐顺利在承乾书院进学。在她的引导下,李炩顺理成章地在明面上与宋玉建立起了关系。
“你可知道?”七里桥的一干人,正就着这个话题进行讨论,“我听说,宋玉那厮要收秦王李炩为二弟子。”
“这位爷就说错了。”倒酒的娘子听见这话,娇俏地接口,“宋先生并不曾收秦王为弟子。”
“奴家听闻,那殷乐已经是宋先生的关门弟子。再者,那宋先生何德何能,能收秦王殿下为徒弟?未免有些反常。”
“池娘子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