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夫子虽是白丁,却能想方设法地为自己谋得一官半职。”
“学生我,还真是嫉妒。”殷乐目光回转,她这才注意到,宋玉原本披散的乌发被束在头冠中,其间别着一只玉簪。
大周礼法有言,男二十行冠礼,自后方娶。但也有不少人为了提早获取官职,在远不到二十岁时便行了冠礼。
宋玉亦是如此,但这个人比较不羁,连冠礼都没举行,把发冠一戴,意谓成年。
“学生嫉妒什么?”宋玉见殷乐盯着他的发冠看,忍不住偷笑,“学生少年英才,可按为师看,还是晚些行冠礼好。”
“我何曾嫉妒夫子及冠。”殷乐慌忙移开视线,“我嫉妒的,是夫子学识竟如此渊博,竟然能让许祭酒失意而归。”
“若我能有夫子的水平,想必普天之下的男子都不敢轻视……我!”殷乐捂住脑门,怨恨地瞪着宋玉。
“夫子,我说的不对吗?为什么要弹我?”
“你且记住。”宋玉轻叹一口气,迎着殷乐愤怒怨恨的小眼神,“若你不先做出成果,你哪怕读书破万卷,也不过如郭采练那般,受到一句才女之赞。”
“在真正活得肯定前,不要有一星半点恢复女儿身的想法。”
这是这个时代给予女子的烙印,即使是殷乐,也不得不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