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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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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祭酒。”宋玉柔声问了三遍,才把许启元从呆愣中唤了回来。
他揉了揉老眼,使劲儿定睛一看,面前的男子不过十七八岁。他本只是个少年,结果谈话间,竟让他这个读了几十年书的老家伙接不上词。
“宋监丞,有些本事。”怎么看,面前的都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崽子,难当大任。可许启元就是挑不出他的过错,这人又是皇帝任命,再有不满,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承蒙大人夸奖。”宋玉的表现让许启元看不出毛病。
无奈,他假装抖了抖袍袖,狼狈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今日来,不过想见识见识宋先生是何等人物,今日一见,果然是少年英才。”
“大人谬赞。”宋玉谦虚。
许启元趁着脸上还挂得住,脚底抹油,跑得极为迅速。
逃到门口,一个书童一个小少年与他撞了个满怀。
许启元倒退一步,上下打量那个少年,忍不住问道:“阁下莫非是宋监丞的学生?”
“是。”殷乐倒退一步,向许祭酒行礼。
“我听说,宋监丞向皇上提到过你。”许启元看她礼数周全,忍不住欣慰地点了点头,“少年郎,前途无量啊。”
殷乐内心懵逼,脸上挂着尴尬而不是礼貌的微笑。
“多谢祭酒夸赞。”
至于疑问,在许启元离开的当口,殷乐溜进了屋中,找到了当事人。
“你和皇上说了什么?”殷乐一脸惊悚,“该不是推荐我进宫服侍今上吧?”
她是想当官,可她对宦官毫无兴趣。
“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宋玉扶额,“我是你的夫子,怎么会如此害你?”
殷乐吐了吐舌头,一脸尴尬:“那你……”
“天机不可泄露。”她说到一半,便被宋玉无情截胡。
“不聊我。”殷乐妥协,“你和许祭酒,聊得怎么样?”
“把天聊死,引经据典,让他哑口无言,仅此而已。”国子监的监丞用最轻松的口吻,说出了最残忍的事。
堂堂国子监的祭酒,平日里只有被学生虚心求教的份,他又是一名老学究,自诩学识渊博,如今被一名还未及冠的小屁孩驳了回去,一口血没吐出来,算他有休养。
“别的平民子弟,皆是及冠后想方设法为官。”殷乐拿过即墨端上来的茶点,送到唇边嗷呜一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