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纳闷大小姐的力气怎么会这么大。铺红一声答应,翻身上马,挥起马鞭狠狠甩在马屁股上。
若说驭马,铺红强于很多车夫。由她掌鞭,虽然一路上揽翠拼命尖叫,死死地抓着扶手不敢动弹,但好歹迅速到达了取意堂。
马车还未停稳,殷乐便扑下了马车。因为惯性,她差点儿没站稳。
走之前,殷乐明明与夫子说好,说八月初一后依然宿在取意堂,可现在却得到消息,她中秋之前都别想再来这儿。
前一天的旷课,当天的迟到,以及后续十几天的缺勤。殷乐觉得,若是夫子有小本本,自己恐怕已经劣迹累累。
就算如元欢所说,夫子并不会在意她。可殷乐打包票,有一个人绝对在意得紧。
“哟,乐娘子终于想到要来了?”果然,殷乐的目光向上游走,就看见即墨两个对准她的大鼻孔。
即墨的表情比吃了苦瓜更甚一层,他两手叉腰,就差没把殷乐再摁回马车里。
“即墨啊……”殷乐笑得那叫一个我见犹怜,“我此次前来,是向夫子要假期的。”
即墨表情惊悚,上上下下打量着殷乐:“乐娘子,此话怎讲?你的屋子摆设都没变过,你走的这几天,先生命我日日进去搭理,就为了你回来能立刻住上。结果你倒好,初二不来,初三干脆和我说你之后也不来,你你你,你忘恩负义,狼心狗肺,水性杨花……”
殷乐无奈捂脸——自己是理亏不假,可即墨骂得这些,自己真没有。
“是,我罪大恶极。请带我面见夫子,我来向夫子讨饶。”生活不易,殷乐叹气。
“夫子是不会骂你的。”即墨别扭一撇嘴,“可夫子不骂,我替夫子骂。”
“是是是,夫子脾气好,即墨你替夫子打抱不平,小女子知错。”即墨的话对于殷乐来说,那可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这件事,她内心也有歉意。但一码归一码,殷乐相信自己今日来找夫子的事,夫子一定早就料到了。
夫子八月初二给出的考题,自八月初三开始,殷乐就已经开始了考试。
即墨一路上骂骂咧咧,但还是依照规矩,把殷乐带到了隔间。
殷乐在隔间外规规矩矩站定,略有些局促地对内行礼:“夫子。”
“看起来,学生这一次,并不是回来上课的。”先生的声音依然与初次听闻那般,如一潭死水,没有波动,感觉不到起伏。
“近期殷家出了事,老夫人前往昭德寺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