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心的疼爱,简直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好了好了,没什么事你们就回去吧。反正郭羊也不见你。”阿奴的情绪突然变得很低落,一屁股坐下来,黑着脸说道。
“不是说好了么,我解决你们缺酒的问题,你让我见一次郭羊。”娜仁托娅瞪着眼睛说道。
“谁跟你说好了?你一个婆娘家,能解决酒的问题?”阿奴嘟囔着说道,刻意不去看齐齐格。
“你这个阿奴,怎么说话不算数?好好好,你等着,我这就给你们弄些酒去。不就是那种甜甜的辣辣的东西么!”娜仁托娅抱着齐齐格,转身就走,倒是让阿奴有些难堪。
“阿奴,说好了,下次可不许你反悔。我给你搞来酒,你就让我见郭羊。”临出门,娜仁托娅再一次蛮横地说道。
“好,只要你能搞来三坛……不,十坛酒,我就让你见郭羊。”阿奴冷笑着说道,不再理会这个天生美丽却脏兮兮的草原妇人。
“阿奴,这可是你说的,咱们一言为定!”娜仁托娅扭身出了岩洞,慢慢走下巴根神峰。
……
“真是个疯婆娘!”阿奴听得那娘俩走远,叹一口气,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爵酒,嘟囔着说道。
喝一口,一声长叹。
酒气袅绕,经久不散。
“阿苏……”阿奴的心尖尖有些疼,有些颤,有些情不自禁。
齐齐格留在他身上的屎尿,阿奴都舍不得清洗掉,他默默地坐在那里,喝着酒,闻着那股孩子独特的味道,泪流满面。
一爵酒,喝了一下午,还没有干。
黄昏时分,起风了,吹得巴根神峰“呜呜呜”直响,有个老男人在呜咽。
沉闷、压抑而痛苦。
松涛阵阵,那是草原上的风吹过松树林。
那些歪脖子松树懂个屁啊!
喝干最后一口酒,扔下青铜爵,阿奴抱住自己乱蓬蓬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