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出来了,天水寨恢复了正常生产。
当年负责送信的那三名年轻英俊的少年,其中两名在那场雨中死掉了。剩下的那个成了族长,带领全寨的人开展农牧业生产。
他们将周围大片的树木砍掉,用火将土地烧了三天三夜,这才播种了谷子、糜子和麻。
至于河边那些湿漉漉的土地,因为混杂了太多的碎石块,只能任其荒芜着。
这时,王亥带领着他的鸟人队伍最后一次来到了天水寨。
“这里应该栽上桑树。”王亥的弟弟,王恒,一个英武的小男人指点着沿河一带的那些凌乱的土地。
王亥对这个建议没有什么想法,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郭羊的炼丹术所吸引。
他亲眼目睹了重新回到童年和少年时代的郭马,并与这个足不出户的神秘人物交谈了几天几夜。最终,他确定,这个人通过对空间的无限想象和研究,终于突破了某种瓶颈般的神秘力量,获得了永生。
但不知什么原因,王亥对一消息进行了严密的封锁。他用那面诡异的铜镜,将同时听到这一消息的三只羊、一只乌鸦和两只鸡都杀掉了。
然后,他拜访了正躲在小仓库里学习炼丹术的郭羊。
长时间的研究工作,不但没有让郭羊像他的祖父郭马那样迅速衰老,反而爆发出一种蓬勃的生命力。
他几乎是祖父郭马的复制品。
或者,在某种错综复杂的时间和空间的神秘力量支配下,祖父郭马是郭羊的复制品。
他的头发和胡须疯狂生长,表情严肃,厚厚的嘴唇红中带紫,让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成为爱情与思想的综合体。
“关于时间和空间的争论,我们都进入了误区。”郭羊对王亥的来访显得有些兴奋,但他也保持了一个思考者应有的谨慎和腼腆。
郭羊的石头仓库里,散发着一股浓烈的矿石粉末的味道,祖母曾告诉过天水寨的那些女人,那种味道可以增加所有的雌性动物的产量。
不过,因为所有的实验尚未完成,郭羊对此完全保密。
王亥仔细地观摩着郭羊,像一个行家那样,对郭羊的身体做了一次全面检查。
不过,当他那只黑而瘦像乌鸦爪子似的手,试图撬开郭羊的嘴巴,就像他平常撬开那些牲畜的嘴巴以便确定其年龄和健康状况时,郭羊有些生气了,顺手一个耳光,就让这个黑瘦的老头从石头仓库里滚了出去。
“你该娶第一个妻子了。”王亥呻吟着,从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