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相信,因为这件事,田頵对杨行密没有怨言。
“将军深沉大度,些许小事,对于将军来说,自然算不得什么,可是别人会怎么想,将军知道吗?”李法主意有所指地道。
既然你田頵因为此事,心中有根刺,那他李法主,就不断地撩拨这根刺,他就不相信,田頵会耐得住郁闷。
“纵观将军生平,陷扬州、伐毕贼;擒赵锽、下宣州,勇悍三军,每战必先,区区池、歙二州,杨总管就是将其划于将军,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杨总管,就是不将这两州之地,划归将军,个中情由,实在令人不敢揣度啊;田将军,有句话说的好,共甘苦易、共富贵难啊!”李法主慨叹非常,用心叵测。
不得不说,李法主此人十分鬼精,三言两语,就说到了田頵的痛处。
田頵此人,原本就是一位极具野心之辈,自从跟了随杨行密以来,鞍前马后,又立下无数功勋。
现如今,往日的老兄弟杨行密,早已雄踞一方了;而他现在的地位,虽然跟着老兄弟,水涨船高,但毕竟是寄人篱下,心中自有不平之意。
再加上此前,他曾开口向老兄弟要两个州,作为自己的属州,却被老兄弟拒绝了,他的心里,又怎么可能没有憋屈呢?
用后世的话来说,“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那就得扔。”
穷苦的时候,谁也不比谁高尚,他和杨行密,偷只鸡,还能一人分一根鸡腿;可是,一旦二人发迹后,那种“我的、就是你的”的淳朴之谊,早就不复存在了。
杨行密和田頵,同是草根出身;不同的是,杨行密是无赖;而田頵,却通晓经史、深沉有大志。
现在无赖都当上了节度使,他这位识文断字的人,竟然只能给对方“打工”,这口气,田頵自然咽不下。
其实啊,人有时候,还是要脚踏实地的好;绝大多数的人,他们的成功,都不是偶然的,哪怕对方只是一个大字不识的无赖,他成功了,那就说明,对方必然有过人之处。
在后世,很多知名大学的高材生,毕业后,也只能卖猪肉;而那些连小学都没毕业的人,富得流油的,也有很多。
一句话,你有能力,你还要有施展的舞台;你有了施展的舞台,你还要有一点时运;大学生又如何,只不过是有个不错的起点罢了。
一旦走出校门,若是没有舞台、也没有时运,你依旧还是个苦哈哈。
田頵这个有才智、有抱负的青年,在时运上,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