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出一副,赌徒拿出最后一笔筹码的神情,毅然决然地道:“我自然确定。”
朱璃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径直走到他的身前,顺手从他的手中接过那枚鸡蛋。
恰好附近有一方石桌,桌面光滑如镜,十分平整,朱璃径直向石桌走去。
走到石桌跟前,只见他五指伸开,倒提着鸡蛋,轻轻地向石桌的桌面上一磕,只听“咔嚓”一声,鸡蛋的一端碎了,但鸡蛋在碎了的同时,也直竖竖地立在石桌上了。
这神来的一幕,几乎瞬间就惊瞎了无数双眼睛,娘的,竟然还带这样玩的,早说鸡蛋可以磕破的话,谁会瞎操那个闲心,去想那么久。
李克用同样瞪着圆滚滚的独目,嘴巴张得几乎都能塞进一个拳头
,良久之后,他才泼妇撒泼般地大叫道:“可以将鸡蛋弄坏?”
朱璃无辜地看了他一眼,惊讶道:“我有说不可以吗?”
“你耍赖!”李克用几近疯狂,那神情,几乎就要不顾一切地向朱璃扑了过去,狠狠地狂揍这个不要脸的家伙一顿,既然允许将鸡蛋磕破,为什么不早说。
若是早知这么容易,他何必像只猴子似的,费尽心思地拖延时间,白白让这家伙看笑话。
要知道,现在别说招揽大将了,两次被调戏,这个事情一旦传出去,他李克用的名头就算彻底毁了。
一个考验小儿的问题没答出来,继而又是一个简单的立蛋问题,他竟然没有想到去磕破鸡蛋;虽然现场之中,其他人也没想到这点,但这顶无智的帽子,用屁股想都知道,一定会扣在他李克用的头上。
一想到这里,李克用就几欲发狂,暴怒得脸色涨紫、独目凸露、须发皆张,浑身颤抖。
面对暴怒的李克用,朱璃恍若未见,沉声道:“立蛋如立世,立世如立国,一国之事,无论怎么解决,都会进行全面的考虑。”
“很多问题明明很简单,但你偏要钻牛角尖,导致到了后来,所有人都被你带进了误区,这样的地方大员,真的称职吗?”这句话,显然是意有所指,可以说就是再问李克用的。
“正如总管刚才所说,鸡在关中是为鸡,鸡在青州,无论叫什么名字,本质上还是一只鸡;完整的鸡蛋,和破了的鸡蛋,本质上都是鸡蛋,区别在于,完蛋不可立,而破蛋可立。”
说道这里,朱璃挺起胸膛,面向李克用以及晋州文武,还有之前,被李克用忽悠的那一群士子、好汉,朗然道:“治国之道,不外乎人情,以及看问题、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