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世代以造墨为生,他还有一个十分出名的孙子,名叫李廷,乃是微墨的奠基人,后世文房四宝之一的微墨,就是李廷首创的。
李奚鼐一听张归牟让他解释,眉头就皱了起来,思忖片刻后,就坦然道:“守捉使阁下,我李家世代以造墨为生,至于窦家娘子,为什么会因为文墨的原因起疹子,在下也是首次碰到,在下不敢说与文墨无关,因此,并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李奚鼐此言一出,就连张归牟都感觉不好办了,他有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惜这个当事人李奚鼐不配合,他也没辙。
正在张归牟左右为难,寻思着要不要惩罚李奚鼐的时候,那位窦姓青年出声了,只见他拱手恳切道:“在下窦禹钧,见过守捉使阁下,在下使用李兄的文墨也有数年之久了,致使娘子发病,还是首次,在下也不敢保证,我家娘子的病情是由文墨引起的。”
这窦禹钧一开口,倒是让众人乐了。
就好像告状似的,被告都准备认罪了,而原告却出言维护起被告来,这离奇荒诞的一幕,简直超出了众人的认知。
旁边的中年妇人,一见自己的儿子为李奚鼐开脱,就立刻出言道:“你个没良心的,我那媳妇,每天最多也就帮你收拾一下笔墨纸砚,别的事情很少让她插手,若不是文墨的原因,那还能是什么原因?”
一见自己母亲如此咄咄逼人,窦禹钧就显得唯唯诺诺了起来。
可是这个时候,朱璃插口了,他不能不插口,若说李奚鼐是造墨名家,那这个窦禹钧就更了不得了,放在后世,这就是个教育家啊。
窦禹钧,又名窦燕山,《三字经》中,“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窦燕山指的可就是眼前的这位。
其人侍母极孝,为人和善,邻里、乡人,得到其帮助而存活下来的,大有人在,用“至孝至善”来形容他,都毫不为过。
不管怎样,这两个人都是人才,若是因为一点小事,让其中一人吃了官司,那就不好了,想到这里,他就连忙开口道:“窦禹钧先生,朱某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不知方便与否?”
朱璃站在张归牟左边,从窦禹钧、李奚鼐的方向看过来,张归牟似乎还略后半步,伴侍在朱璃身侧,礼这种东西,在古代可是十分讲究的,只从他站立的位置,别人就能得知他身份的轻重。
连守捉使张归厚,都略后半步陪侍,朱璃在三人眼中的地位,自然就举足轻重了。
一见朱璃出声,窦禹钧不敢怠慢,甚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