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肯定又在故意哄我。”丁常山认真一想,拆穿了她的把戏。
聂安夏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快,笑着道,“爸,你真是宝刀未老,骗不过你了。
丁常山眼神中流露出无奈,一脸感慨道,“是我被你诓的次数太多,现在都有所防备了。不过现在是工作时间,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虽然聂安夏常常来医院探望,但都是下班后或者周末时间,很少没到下班时间就赶过来。
“爸,我想找你商量和古董有关的事。”聂安夏的神情非常认真,问道,“您平时见多识广,也参加过上流社会的宴席,您知道土豪们都喜欢赠送怎样的古董吗?”
虽然不知道那些宾客会给陆老爷子送什么礼物,但上流圈的口味都大同小异,送的古董绝对脱离不了他们的审美。
丁常山微微沉思,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这方面我多少有了解,不过你怎么对这些事感兴趣?”
“工作需要,最近要接触一个上流社会的生日宴,所以想抓住机会好好表现。”聂安夏顺口就将理由解释了。
自从丁常山亲身经历过那件事,从此以后都自觉和名流圈保持距离,也不希望聂安夏主动接触。
知道她是工作需要,这才放心把积累的经验全都告诉聂安夏。
“土豪们的口味都很固定,送的礼物全都是拿钱砸的,只要能凸显出礼物的名贵,那就是他们的目的。”丁常山缓缓叙述,仿佛又回到那些年鉴定古董的日子……
聂安夏和父亲沟通了整整两小时,对这些事也多少有了基本了解,两人的谈话也接近尾声。
“爸,您真是太厉害了,我了解的知识和您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她不忘夸奖一番彩虹屁。
“我老了,再厉害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只能躺在这病房里。”丁常山嘴角流出苦涩,脸上的表情是灰暗而沉闷的。
这番神情让聂安夏动容,犹如一根尖锐的刺扎进她柔软的心里。
“爸,我一定会努力治好你,就算倾尽我的所有。”聂安夏紧握父亲的手,语气就像发誓一般的笃定。
也没想到她能说出这番话,丁常山才意识到他刚才的状态有多令人担心。
“傻孩子,我只是随口感叹一句。爸不想你再给我花钱了,你过好自己的生活就是我最开心的。”他微微转过脸来,语重心长的教育道。
“爸,我的人生里不能没有你。你好,我才真正的开心。”聂安夏心里一酸,又想起以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