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额际冒着薄汗,手上的速度不减,头也不回,冷声对身后的靳相容吩咐到。
靳相容有些不情愿:“太傅,我也可以……”
“你会医术?”容渊毫不客气地打断了靳相容的话,没有任何嘲讽的意味,只是平和的问了一句。
靳相容哑口无言,心再有不甘也不敢耽误时间,最后只得负气的转身出了帐子。
岑润正安静的侍立在帐外,因不是在皇宫里,所以他并未着太监的官服,而是穿了一身墨蓝色的锦衣。虽然再怎样的不服气,靳相容也不得不承认,论皮囊,岑润确实是一等一的好看,这样平常的打扮,倒更像是富贵人家的俏公子,半点卑贱的感觉也没有,任谁都想不到他会是个太监。
也难怪他的暖锦会在岑润面前栽了跟头,这样的人,就是放在自己房里当摆设,也够叫人赏心悦目的了。
“驸马爷有何吩咐?”靳相容还没说话,岑润倒是瞧见了他。
他眉目温和,没有半点忤逆的神情,依旧恭恭敬敬的对待靳相容。
靳相容倒是真的佩服他,人前人后装的可够一本正经了。
“容太傅唤你进去帮忙。”
“是。”岑润颔首,微微躬身刚要挑起帐帘,就听靳相容在旁说了一句:“若是不尽心,本驸马砍了你。”
岑润闻言一笑:“请驸马爷放心,奴才定当拼命而为。”说完便进了帐子。
靳相容刚听出来不对,他一个奴才凭什么为暖锦拼命?可还没等自己责难,那人早就没影了。
他心中气结,发誓总有一天飞亲手宰了他不可!
岑润进了帐子,见容渊依旧在暖锦身侧忙碌,他不敢再耽误,急忙走了过去。
“递针。”
“是。”岑润眉头一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明白暖锦定是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所以师父才会唤自己进来帮忙。
容渊手速飞快,落针极稳,可在陶陶和南一看来,只觉得他手起手落,跟本看不清何时下了针。
岑润也不说话,随着容渊的速度,飞快的将金针递给他,他们二人不声不响,配合的倒是极为的默契。
这一夜过得极为难熬,简直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暖锦一直昏迷不醒,就连像容渊这样的绝世神医,额际都微微冒了汗珠,可想而知她的凶险。
靳相容就在他们二人身后,沉默的看着暖锦,天知道这一个月来自己是怎么度过的,他真巴不得中毒的是自己,要死的也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