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隔着心的,半点不愿意同她多讲。不过她也能明白,像岑润这样的人,坐上了总管的位置万不能同那些毛脚小太监似的没个分寸,也许……绾音小心翼翼的侧头看了眼岑润,内里的小心思转了几个弯。
也许,岑润是为了怜惜她才不肯将事事都同自己讲,在这皇城之中,知道的越甚,灾难便要越多。有了这层念头,绾音明显轻快了些许,虽然进宫多年,又是皇太后身边最得意的人,到底也不过十七岁的姑娘,年纪轻无愁事,转个头,便能将自己开解好了。
绾音吐了口气,乖巧的跟在岑润身边缓步向前走去。难得清晨可以碰到一块,又没什么人,还是不要多想,可以和他这样子的好好走一走,便是天下最美的光景了。
已近卯时,日头这个时候最好,能为大家填一些暖意,岑润的唇边总是带着笑意,浅浅淡淡的并不明显,可是叫人一看,却又觉得暖意融融。
他是这个宫里最不可思议的存在,坐到了这个位置平日里对着主子卑躬屈膝,对着下等奴才就要趾高气扬,不是吆五喝六,也会是呼来唤去,可他不一样,岑润待人谦和,阖宫上下没人不喜欢他,怪道皇帝离不开他,不是一点原因都没有的。
绾音眨了眨眼睛,想起前些日子皇太后说起暖锦公主的事,又记得宫里一直有则传闻,说是太子、嫡公主和岑润小的时候一起长大,以为他们的关系定会亲近,兴许会引起他的兴致,便带着些讨好道:“对了哥哥,前些日子皇太后说起嫡公主的婚事了。”
脚下的步子微微一顿,岑润停下了身子,侧头看向绾音。他的个子很高,站在那里可以为自己挡住一半的日光,她深知他的美好,特别是在他认真的看着一个人时。
凤目清透,如被溪泉浆洗过的温玉,透彻的可以一望见底,可当你细致的望去,才会发现,他的凤目里只有清澈,并无感情。
绾音有些疑惑,随着他一起停了步子:“哥哥?”
岑润惊觉自己有些失态,忙移了视线,刚巧有位洒扫的小太监从他们二人身侧路过,见着了,忙躬身哈腰道了声:“小的给大总管、姑姑请安。”
“嗯。”岑润应了声,绾音也点了点头,待那名小太监走远了,岑润才问道“乾德宫里没听皇上提起过。”
“这事皇上还不知道呢,原也不是什么定准了的事,想来是各宫主子闲谈时说起的。”绾音歪着头细细的回忆了下“前段日子靳老王爷不是从封地来给太后请安吗,碰巧看见了嫡公主,听说喜欢的不得了,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