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疾步走出寝殿,浑身杀意带起衣袂飘飘。
却在最关键的时刻止了脚步,站在滂沱大雨下静立许久,才步履蹒跚的入殿更衣。
命人通知契王带他的侍婢回府。
沈穆时冷静半听,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这句。
“可是殿下,芯儿说她,说她肚子里怀的是您的子嗣………况且契王这几日都没寻过她,可见并不受宠,随便打发便是。若契王过来,恐怕又要闹得天翻地覆……
李春堂一边为沈穆时更衣,一边担心地说道。
“我的子嗣只有一个,就是太子妃肚子里的那个。”
沈穆时垂眸冷冷说道。
墨发虽已擦拭完,依旧微湿,落在他的眸前遮住了表情,也掩住了他的心思。
那芯儿肚子里的那个,到底是不是殿下的?
难道殿下真的是无辜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春堂满腹狐疑却不敢问。
香囊的事已经在宫里传得沸沸扬扬,很多宫人窃窃私语,说等孩子出生,芯儿就会封为正四品的太子良媛。
如今殿下毫不在乎地要契王将人带回去,那子嗣不就流落去了契王府?
契王哪里忍得下这口气?
李春堂一想起沈元安阴狠的眼神,不由的皱眉,小心翼翼的的道:
“万一,万一,契王殿下大闹东宫……”
“他要闹便让他闹,我还怕他不闹。”
沈穆时抬起眸,神情永远都是清冷无波。
那阴鸷的眼神,李春堂永远记得。
又一次给双双喂完水,,沈穆时爱怜地凝视着双双。
寝宫内安静的连一点声音没有,只有二人轻浅的呼吸声。
“双双,你醒过来好不好,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沈穆时搂紧了十指缠绕着白纱的小女人,想起之前双双撇过头不理自己的样子,心里有些发慌。
她既不吵,也不闹,更不问香囊是怎么回事,一如既往的别扭。
她这样不闻不问样子,反而另沈穆时更加担心。
其实就算双双问了,自己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他的确在寿宴那晚见过芯儿。
那时他身上熏着避孕的薄荷香,也没有碰过她,她如何有孕?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谨小慎微,不给任何女人有孕的机会。
何以芯儿一口咬定孩子就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