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让这个自以为是的监察御史替他去死了,想想就觉得弄人。那么,到底卑鄙的是谁呢?
战马迈出了步伐,扬起的蹄子越跑越快,就像在嘲讽他的思考那样,冲向远方的镇门。
然后更多的乌兰人闻声而来了。
白月歌却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回过头来冲他们低声说道:“很好,来吧。”
又是四五骑乌兰马兵。猎刀、长矛、弓箭,各种各样足以致人死地的杀器直奔白月歌而去。
而下一刻,白月歌将支撑自己身体的长枪往地上猛地一插,猎刀如同狼牙撕咬过他的衣襟,在胸前扯开一道血痕。
他强忍着痛楚,一只手紧握长枪,另一只手扣住飞刀。在另一个对手拉开弓弦之时,一刀钉上敌人的心脏。
那名骑射手的战马仍然载着死者冲锋,失去驾驭者的战马狂躁地撞向了另一名带着长矛的乌兰士兵,把他像挤馅饼一样压在土墙上,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再坚持久一点,白月歌祈祷自己能拖住他们,坚持到那个倒霉蛋逃出燕霜镇就好。
但是已经快到极限了,全身的骨头都像是快要爆裂了一般,只要一不小心,就算是一个普通的窃匪都能将他置于死地。
“啧……”白月歌不停喘着白气,目光仍然直视前方。
然而敌人却没完没了,周围响起了急促的鼓点,无不摧残着仅剩的信心。
在那些乌兰人中间,有一个装备漆黑重甲的骑手,肩扛着沉重布满倒刺的狼牙棒,他的面部也被鳞片铠甲所覆盖,彪悍异常。
白月歌心中一凛,那是乌兰的铁浮屠。
——“杀了他!把他碾碎!把他碾碎!”
不断包围而来的乌兰人大声示威,期待着铁浮屠能一击打碎白月歌的脑袋,好迎接他们的盛大晚宴!
鼓点愈发急促了。白月歌感到一股沉重的压力要将他摧垮。
也许左青云已经逃出城镇了呢,现在只要投降就好,实在没有必要再打下去了……
可是多争取一点时间,就会有更多的希望。
他终于还是用牙齿将最后一枚飞刀紧紧咬住,伸手打开了身后木箱的机关。
与此同时,铁浮屠也开始了他的表演,向周围的人高举武器和盾牌,透过那铁塔一样的头盔发出沉闷的怪叫。
乌兰族士兵们立刻如同野狼般狂呼了起来,白月歌的四面八方都被堵了个水泄不通,声音令整座城镇都在颤抖!
每个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