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博尔术!太师一生峥嵘,抱负济达天下,如此轻易交出,必是已被奸人所制!”
云大河接口道:“定然如此!以大帅的性子,见到博尔术等被狗贼戕害,怎会不管不问?这次大营中就有不少宵小竟然早就与朝中奸佞勾结,里应外合,致使大帅措手不及!”
“若某所料不差,太师定然已经受制,他顾念国事大局,方才束手就缚,想我等被奸臣诓骗,就险些着了贼手!”颜赤恨恨道。
许岩长叹:“大帅久居庙堂,明里暗里不知已招惹多少死敌,今被去职,无异于投死路啊!说是解往淮东路,只怕此时已遭副手!”
云大河再提起哈剌自刎一事,颜赤和许岩搓叹不已。许岩赞道:“时穷节乃见,危难现英雄。哈剌以死明志,我辈不如也!”
看着营内四周烈焰腾空,无数火蛇飞舞,颜赤大叫:“今夜只管杀贼,纵然不能尽屠狗贼,也要为大帅报仇!”
千户完颜阿木儿道:“太师落难,这月阔察儿、雪雪、太不花皆为首恶之爪牙,今夜若不能除尽,天明后彼等必提大军追剿我等。不如就此彻底溃散大营,直指中军,一举杀之!也为大帅扫清宵小。”
云大河击掌赞道:“我正有此心!先前逃出中军帐,恰巧得闻两位在此,故提本部与诸君汇合,今夜宰了狗贼,方无后顾之忧!”
“许多将佐尚被老贼拘在中军,其中不乏有同志之士,若能救出,大家合力发动,必可为大帅雪恨!”云大河支持。许岩无语。
颜赤不再迟疑:“事不宜迟,这就合力杀过去!”
遂引众骑出苗军营,踏着一地的污泥、黑雪杀向前方。
他们催马前行,行不远,就听得前方,左右突然传来阵阵如海啸般嘈杂轰鸣声,轰鸣声一浪高似一浪,很快就波及到周围各营,黑夜里听闻令人胆战心惊。
颜赤等老于军伍,顿时辨的明白,这是发生营啸了!
许岩又惊又喜:“怎的这么快就垮了!”
往日壁垒森严的元军大营此时犹如纸糊般,满眼尽是溃兵,慌不择路的四下里乱窜,无数的汉军士卒里杂着许多满身铁甲的蒙色军士。
“看方向,那是徐州兵之所。难道,是徐州兵啸聚?”云大河远望轰响方向,判断道。
徐州当初因芝麻李起事,后被脱脱镇压,甚至屠徐州城。余众多被官卖为奴。后来元廷自徐州所招募的兵员和役夫,也不被元廷信重。徐州兵多被遣至前锋,与敌首先厮杀,徐州役夫也往往从事最为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