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往往就此难以控制,就是无数普通民户亦难幸免。
于志龙也是暗暗心惊,自古无以谋生的农户一旦啸聚成势,在攻打入城后,很多时是肆行无忌。往往大军过后,留下白地一片。这种行事对社会的破坏极其巨大,故无论官民皆惧。
被协裹的民众在此地无了吃食,不得不继续四处流窜,然后继续如此施为,携裹的民众如滚雪球班般越滚越大。这个雪球要么一直滚下去,彻底砸碎现有的朝廷体制,要么最终因内部纷争,或因策略失当等原因最终被各地实力派或朝廷剿灭。
最终还是金炎忍不住道:“愚民啸聚,行无禁忌,虽是有均平富,分地权之念,然其行事多无章法,又少长远眼光,虽言行善,实为破坏,若不强加弹压,必酿成大患!”
孔英、孟昌均附其言。于志龙左右看去,这金炎、孟昌与孔英皆是饱学才俊,能有此认识也算难得。
金炎说完,顿觉失言,自己不过刚刚归附靖安军,如今堂下诸将尚未建言,于志龙亦未表态,自己如此未免孟浪了。赶紧站起对于志龙拜道:“小子唐突,罪过罪过!惟请大人宽恕则个!”
于志龙摆手,随意道:“我等本就是在议事,何来拘谨之言?文修不必介怀!”
文修乃是金炎的表字,于志龙记得清楚。
金炎拜礼退下,落座。于志龙示意吴四德继续分说。
吴四德道:“那阳朔被阻,不得入城,竟然乘我兵少,无力管辖城外,乘机在城外聚众大肆劫掠,一时闹出好的的声势,其部众愈多,不少富户、民户纷纷入城躲避,俺见不是个事,遂允其暂且入城避难。这惹得阳朔更是不喜。”
他说到此处,于志龙见座下白家、郑家等面色皆是愤懑,猜是其家族不少在城外收到波及。
吴四德接着道:“俺去寻那石泽波,邀他共同出兵至城外弹压,至少也要令阳朔稍稍收敛,不料石泽波早与其勾结。那阳朔在本地传教多年,曾与其有关联,石泽波不能在城内大肆敛财,本就记恨俺,如今见阳朔得了财货无数,更是眼红,故一直推脱不去。俺亦是无法,只得紧守四城,只是遣人书信与阳朔,要他只索有劣迹的大户,莫要伤害民生。”
“四德此事做的甚是得体,若非汝手头兵少,怎会任他肆意?”于志龙点点头。
白世轩则拱手拜道:“好教将军得知,本地确有许多大户不法不仁于乡里,民愤极大,然并非所有士绅皆是罪恶滔天之辈,我等忝为地方士绅,日常修路造桥,灾时捐分谷粮,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