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已经暴露了?”
木潼的话里已经透着无尽的杀意,欧阳文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周遭的空气都凝住了,他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恐惧,低声说道,“不可能,若是皇上真的知道了我是细作,以他的性子是绝对不会绕过我的。
“哦?”木潼懒懒的看着欧阳文,手中的长剑已经出鞘,那森寒的光芒在黑夜里格外的刺眼。
欧阳文身子一抖,大脑飞速运转,随后他慌忙的抓住木潼的衣摆,“木统领,我敢保证皇上是绝对不知道我是细作的,因为当时也不止我一人在场,我想皇上只是怀疑在那些人之中有人是细作而已。”
“那按你这么说,皇上也有可能疑心你不是吗?”木潼执起剑,并用剑尖挑起欧阳文的下巴,那锋利的尖锋,只要稍一用力,便可见血。
欧阳文颤颤巍巍的看着木潼,此刻他是半分也不敢动,唯恐这剑伤了人,“木统领,利器伤人,还是摆在该摆的地方才是。”
木潼轻笑几声,看着欧阳文,缓缓地吐出几个字,“我现在正是将它摆在该摆的地方啊,若是放在不该放的地方,只怕欧阳大人也就不会还可以呼吸这空气了。”
欧阳文吓出一声冷汗,他的眼里满是惊恐。
欧阳文如今的滑稽模样,木潼尽收眼底,他鄙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欧阳大人,你可知最近齐国在边关的驻兵开始行动了,你又知不知道最近我们再也收不到齐国的排兵布阵以及练兵方法了,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不在向主子明示我们安插在齐国的细作暴露了。”
木潼缓缓地数着最近发生的事情,那淡然的语气让欧阳文两眼一黑,差点晕了过去,他以为自己已经瞒得很好了,而且每次都尽力寻找着有利的信息来弥补这一方面的缺陷,却没想到还是被他们发现了。
“木统领,这些事都是那秦府的千金鼓捣出来的,若不是他起了疑心,皇上也不会如此做的,而且我怀疑擅自改了兵线的不是皇上,而是那秦府的千金,要知道那秦流素与秦流墨是最亲近的,只要她分析得当,秦流墨一定会听她的。”欧阳文准备将一切罪过都推到秦流素的身上,不过他也没说错,这些却都是秦流素做的。
木潼听完欧阳文的话,放下顶在欧阳文下巴上的剑,“秦流素?你是说我们现在一切行动的失败都要归咎于她。”
欧阳文一听木潼转移了重心,忙不迭的点头,“是啊,木统领,我怀疑现在秦流素已经知道了是我们南陵国在这之间做的鬼。”
木潼淡淡的瞥了眼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