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秦流素查出了一些事之后,欧阳文开始恐慌,躲在暗处的人开始恐慌,若是被秦流素发现了一切,那么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欧阳文看着案前的那幅水墨画,不由的感慨,他现在的处境就如同这幅画中的流水一般,只能在细小的缝隙中求得生存,只是当那一点点空间被不知名的物体堵住时,那汩汩流水也逐渐变为一潭死水,毫无生机。
“欧阳文好雅致竟在书房里看起画来了。”一道低沉优雅的声音传来。
欧阳文本能的抬起头,当看到坐在前方的人时,他眼底闪过一丝惊慌,随即又被他的笑意掩去,“不知道木统领过来有何贵干,可是太子有什么吩咐?”
木潼是南宫凌的护卫,他在京中的一切情况都是告知他的。
木潼看着欧阳文,嘴角勾起,拉起一抹随意的笑容,“欧阳文,我看你是在齐国待得久了,便忘了自己的根到底在哪里?”
欧阳文浑身一震,看来是来兴师问罪了。
“嗯?”木潼扬起声调,“欧阳文,怎么不说话了,莫不是这齐国的生活养的你连话都不会说了?”
欧阳文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里都浮动着危险因子,他慌忙的咬了摇头,“木统领,你误会了,我只是不明白你的话,所以在思考罢了。”
“是嘛,这齐国的人都到欧阳大人文采飞扬,怎么连这简单的话话都不理解了?”木潼并不打算放过欧阳文,若不是因为眼前人的错误的信息,那数百的精兵也不会命丧峡谷。
欧阳文额前沁出微汗,双手紧攥着,自从他听说了南凌国的数百精兵一夕之间全都消失之后,他就知道太子早晚有一天会找自己的,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快到让他猝不及防,连对策都没想好。
“木统领,那件事属下却有责任,但是属下可以保证当日在大殿里皇上就是这样吩咐秦将军的。”欧阳文低下头,惶恐的说着。
木潼冷冷的看着欧阳文,“那为何最后兵线又改变了,而我们的人全都葬身峡谷了,若不是那日主子有别的事要处理,那葬身峡谷的便又要算上主子了,你知道你的失责差点害死了主子。”
木潼的话带着森然的寒气,欧阳文不受控制的跪了下来,“木统领明鉴,我听到的确实是之前所说的那样的,只是不知道为何到最后竟然变成了那样,除非,除非他们一早就设了这个局等着人跳下去。”欧阳文说道这里眼睛猛然睁大。
木潼冷笑一声,如同看蝼蚁一般看着欧阳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