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下雨了知不知道?郝帅呢?”
“他……”厌棽的声音很轻,也很清晰,“在家。”
“那你为什么不回去?”
厌棽修长浓密的眼睫默然下垂,不知如何作答。
“先上车吧。”
陈央央清楚厌棽的脾气性格,有时他不想说其实并非真的不想,而是词汇贫乏,一时不知怎么表达。
赵一鸣跟厌棽简单的打过招呼,识趣的默默不语,心甘情愿充当起司机的角色。
厌棽浑身淋得落汤鸡似的,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好久也不知道擦一下。
陈央央努力克制着想替他擦水的冲动,克制无果,顺手牵羊把搭在驾驶座靠背上的外套当毛巾使,胡乱给他擦了两下头发,数落:“多大的人了还玩淋雨,好玩么?晚上要是发烧有你好受。”
厌棽咳了一声,“我不会生病。”
“你神仙么不会生病。”陈央央又气又笑又数落,“出门不带伞,下雨不回家,三更半夜一个人在外面瞎逛也不怕遇见坏姐姐把你拐走。像你这么好看的男人呀,全世界的坏姐姐可都非常喜欢呢。你看我干什么?还看。说的就是你。”
厌棽的眼波漾了漾,“你呢?”
“我怎么了?”
“你喜欢好看的男人吗?”
“我……”陈央央尴尬的笑了两声,挠头,“看来你还在介意刚才的事。那个,厌棽,对不起啊,我刚才确实受人蛊惑被利益蒙蔽了双眼,嗯……你能原谅我吗?”
“原谅?”
“嗯,原谅。”
“我为什么要原谅?”
陈央央的头发都快被自己薅秃了,“好吧,我向你坦白。有人承诺只要我向你表白,就给我们报社投放一千万的广告宣传费,嗯……你明白了吧?”
厌棽想了想,“……不明白。”
路虎车在瓢泼大雨中晃了一晃,“我说厌棽同志,你的心眼儿是不是忒小了点?不就一个玩笑嘛,老陈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肯原谅她,咱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老爷们儿心胸就不能稍微开阔点?”
厌棽默了默,“……不能。”
赵一鸣:“……”
尼玛,我能不能现在就把人扔下去!
陈央央:“……”
你都已经当众拒绝我了,我干什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取其辱呢?
“央央,”厌棽看着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