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冷静,冷静。”
陈央央呼出一口气,“厌棽还是郝帅?”
“什么厌棽郝帅?”
“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家隔壁嘛,到底厌棽还是郝帅?”
赵一鸣又一声叹息,“不是厌棽,也不是郝帅。”
“那是—”
“视频里和我交手的那个男人你还有印象吧?就是他。”
陈央央想了想,“钱青!!?”
“看样子是他。听说他是郝帅的徒弟。”
陈央央的心情一时难以形容,“哦,二徒弟。”
赵一鸣不自觉的笑了一声,“是够二的!那小子身手不错,招式和打法也很刁钻,是个难得一见的人才!”
陈央央不知道怎么劝他,或者说怎么劝他也没用,干脆挠了两把喷满发胶的齐肩短发,岔开话题说:“那丫头真难缠,我一个跆拳道黑带居然打不过她。”
赵一鸣又叹一口气,自己也清楚某些事对一个女子难以启齿,于是选择默然,机械一般的开着车。
陈央央的视线落在窗外,天际忽然一道闪电划过,然后豆大的雨点噼噼啪啪砸在窗玻璃上,大雨顷刻而至。
“哎,老陈,你看那是谁?是不是你家隔壁厌棽?”前排的视线较后排开阔许多,赵一鸣忽然指着马路对面的一个修长人影说。
那人一身白色西装,背影茫然若失,看起来孤独极了。
陈央央定睛一看:“没错,是他。”
“那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陈央央盯着那个背影一瞬出神,没等她回话,赵一鸣便心有灵犀地方向盘一打,调头向对面开去。
赵一鸣扔一把伞给陈央央,车靠边停在厌棽的前方七八米,“去把人叫上来!”
陈央央也不知道自己这会儿为什么老出神,“哦。”
开门打伞,抬腿下车。
无数的雨点噼噼啪啪砸在漆黑的伞面上,顺着伞沿浇注而下形成一圈水晶珠帘,夜风一吹微微倾斜,洒在陈央央裸露的小腿上几滴,有点凉。
“厌棽。”陈央央轻轻喊了一声。
厌棽脚步一顿,抬眼看过来。
他浑身早已被雨水彻底浇透,几缕短发粗细不一紧紧贴在额上,茫然若失的眼神渐渐聚焦,最终落在伞下。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终于什么也没说。
陈央央快步走过来,精致的高跟凉鞋踩出两串晶莹剔透的水花,然后把他周全地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