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放开我朋友,叫你经理出来,让你经理来看看,污蔑客人是小偷,我们不是好惹的。”
闹嚷嚷一片,“灰鼠夹衣客”大声嚷嚷,“黑风衣客”也趁机起哄。正在办公室里的搂着女娇娥的驴脸麻杆瘦子经理赶紧穿好衣服,赶来救势。
“这是怎么回事,大家都围着做什么,该玩玩。”
经理出面先说了这句,招呼大家各自去玩。不想那俩人立马反击一句:
“你们赌场是让人玩的吗,咱哥俩是来找气受了。”
“两位先生,不要动气嘛,我们开门做生意,不会没事找事,待我先查查。——这是怎么回事,晓辉?怎么惹得两位客人生气的?”
“经理,我看到他偷东西就来抓他了。”
“你说谁偷?你说话要当心,我们不是没钱还来偷你们。”
“黑风衣客”听保安吐出一个“偷”字,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瞬间炸毛,扯开嗓门大声嚷嚷起来,带动脖子上的大金链子奋力晃动起来,大脑门上青筋根根突起,因为愤怒,因为激动,扭曲成团。原本散了的赌客闻声又聚,等着看热闹。
“晓辉,你可看仔细了?”
保安支支吾吾不敢看经理,捉贼拿赃,赃没拿着,先说人家是贼,这该……那“灰鼠夹衣客”三下两下脱掉外套,抓着衣摆,往下一抖,只抖出一串钥匙,一盒烟,一根钢笔并几张厕纸,见几个看戏的赌客盯着他的裤兜,他索性把裤兜也翻过来了,依然没有破绽。
看客又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他的朋友,这位仁兄也一样做法,仍旧看不出问题。看客们像是侦察到了实情一样唏嘘一声,待看经理什么反应。
这下经理慌了,像是头回上花轿的新娘子一样,紧张羞涩,局促难安,默默打量了那俩人一番,看他二人一副得意的架势,恍悟他俩是来砸场的,捉贼这出戏不过是照着他俩事先排好的剧本演的,就中了他俩的圈套了,怎么办?经理只好先呵斥了保安一番,又赔出笑脸来:
“是我们眼拙,错认了两位先生,我给两位赔不是。”
这一低头可好,那两人立马现了原型,也不装先生了,直接露出了泼皮无赖的真相,跳着脚,挥舞着胳膊要经理赔偿他们的名誉。
“这可是碰上泼皮无赖了,这可怎么好啊!”
经理心里一千只乌鸦飞过,拱手作揖不迭,好话说尽,好脸赔尽,他俩还是不依不饶。这么闹腾过,谁还有心情玩啊,几位赌客直接走人,出门另找一家赌场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