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把这事告诉林先生,让他处理呗,我为什么不和林先生商量商量就自作主张了呢?我为什么要急不可待地跑来出乖现世?我为什么不向明哥讨教讨教处理方法就一头撞上来了呢?”
车子开出半路,阿志起初急切的心情,这会子只剩下不安与逃避。他除了躲在暗处角落里做一只老鼠,就从没堂堂正正做过一回人,到了考验他的时候,他只想逃,还没到赌场呢,还没见到“那俩人”呢,这退堂鼓就打响了。
可是车子还在一刻不停地赶往“案发现场”,阿志慢慢将头缩到车厢里,心里就像叼着十五只水桶一般——七上八下的。
“不行,林先生把这家赌场交给了我,就是信任我,我一点小事也搞不定,不是辜负了他一番苦心?”
就在车子刚刚熄火的那一刻,阿志突然醒悟,决意试一试自己的能耐,当一回大哥,不成功便成仁!
在司机的和冰灵的左右护持下,阿志挺直起腰背,抬起一脚,迈开方步大步流星地走进了赌场,远远看过去,那架势和铁明别无二致。
赌场里一伙人见了他,就像见到了“猴子派来的救兵”一般,张开翅膀闹哄哄地赶着围上来,“嗡嗡”的像一群小蜜蜂。赌场经理急急切切地拉着阿志说开了。
阿志认真地听他说话。
这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的经理眨动着他那两片尖尖薄薄的小嘴村说个不停。阿志听得一会儿明一会儿暗的,掐头去尾客套话推责话一堆,剥开壳,掏出瓤肉,可算理得清事件来龙去脉了。
原来是午饭后不久,店里进来了一位“灰鼠夹衣客”和一位“黑风衣客”。他俩进店不久,也不找赌桌下注,也不找侍者换筹码,而是站在大厅的中央,四下打量着店里的客人,看哪个模样富贵的,悄悄跟上一路,盯着他的口袋,盯着他的钱包,一副贼人的样子。
经理看他俩似有问题,命保安留神,一发现动静,捉贼捉赃。就是这捉贼捉赃坏了事。
就在保安盯了这俩人一刻钟后,那“灰鼠夹衣客”假意手拢空拳,掀开大衣,揣进兜里。保安一眼看到了,一步上前,一把擒住了贼手,拽出来,那衣兜里却“扑棱棱”掉出几张揉得皱巴巴的厕纸来。保安一下慌了神,那人却咆哮起来:
“你干什么抓我。”
“我明明看你偷了东西揣进兜里的,你别想赖。”
“你少空口白牙冤枉人,我拿纸上厕所不行吗?你哪知眼珠子看到我偷了,证据呐,证据拿出来!”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