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一下,铁明一踩油门,这辆黑色吉普车风驰电掣地开在山路上,一会儿向左转,一会儿右转,弯道减速,直路就“呼呼”地蹿。铁明稳稳地握着方向盘,把油门踩到半道,沉着冷静地看着前方。
阿狗哭丧着脸,迎风流泪,满脸写满了害怕与后悔,他让阿鼠抱住自己的一条腿,怕自己被风刮走。阿鼠没听清,以为是要帮他坐正,抗起他一条腿帮他往上抬,吓得阿狗大骂他“笨蛋”,一脚踹下来,朝里大喊“抱住腿”阿鼠这才听明白。
真是自找苦吃,沁心握着嘴笑他,让铁明开得再快点。
“还快,你不怕?”
“我不怕!”
铁明佩服沁心的勇气,慢慢得把油门踩到了底。吉普车仿佛飞起来了一般,窗外的景致连成细细的一道道,红的,黄的,白的,黑的,蓝的,绿的,分不清哪里是红叶,哪里是绿树,哪里是蓝天,哪里是山路。
沁心紧紧抓着车杠,闭紧嘴,不让风沙吹入。阿鼠紧紧抓着阿狗一条腿,好像抱着一根僵硬的树干。阿虫紧紧贴着阿猫,此时他厚重的身体最安全的港湾。
车就要驶出山路了,铁明慢慢地减速,缓缓停稳。阿狗像被抽掉了脊骨似的,面条一般软绵绵地滑进车里,喉腔好像在蠕动,阿鼠赶紧打开车门,架住他的胳膊,把他使劲拖出来。
“哇——”
阿狗一张开嘴,一阵“泥石流”喷涌而出,带动阿猫、阿虫、阿鼠“哇啦啦——”也开始呕吐。沁心跳下车看到他们四个全在那抖肠掏肚似的吐个没完,一揣脚下的枯树枝说:
“丢死人了,你们几个!”
“抱歉呐,我开太快了。”
铁明说着,便掏出自己的白手帕来给阿狗擦嘴,又让沁心去车上拿干净的毛巾,还有一壶水过来。阿狗吐得眼泪都出来了,接过铁明递来的手帕,道了声“谢谢!”铁明拍拍他的背说:
“阿狗,你很勇敢。”
“明哥,让你笑话了。”
“哪里,哪里,我还不敢坐在天窗上呢。”
“沁心就爱用激将法,我以后不会上她的当了。”
“谁激你了,给你机会证明你自己,让我心服口服,你不是也坚持下来了,喏,喝口水漱漱口。”
阿狗看了沁心一眼,接过水,漱了一口说:
“我这颗狗胆就是被你逼出来的。”
沁心不理他了,给阿猫、阿虫、阿鼠送水漱口。
整顿完毕,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