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剿灭未久,现如今李傕、郭汜又起兵作乱,其余各郡太守不思救国救民,反而招兵买马,拥兵自重,试图割据一方,如此下去,国将不国,我大汉岌岌可危矣!”
乐谨一拍大腿,道:“正是!”说着一声长叹,抬头向窗外茫然的望了望。
这一望不要紧,恰与我四目相对,吓得我出了一头冷汗呀,真他娘的冤家路窄走了背字儿,怕见谁偏偏就撞见,我赶紧缩头转身,钻入了人群。
这位乐谨乐先生正是我爹,乐八指也就是我阿翁,提起我们乐家,祖上乃是齐国旧族,虽说如今早和“贵族”二字不贴边儿了,不过先有阿翁向朝廷进贡九玄紫河车发了迹,后有我爹精明谨慎,将家里的药材生意做得风声水起,现如今我乐家也算是彭城里数一数二的富户了。
可富户并不是大户,原因是我们家人丁不旺,三代都是单传,可也正因如此,我这根独苗从小就极为受宠,那会儿阿翁还健在,他早早的将家里的生意交给了我爹,自己躲了清闲,整日里宠着我玩,阿翁常对我说一句话:小赌修身,大赌齐家,豪赌安天下,所以他老人家正经的本领我是一点儿没学会,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学会了用罗盘定方位和九宫八卦的一些粗浅的术数,即便如此,也只学了个皮毛。
要说为啥偏偏学这罗盘,因为我继承了阿翁嗜赌的性子,加上“家学渊源”,刚过十五六岁束发之年,这彭城里大大小小的赌坊我就混了个门儿清,每次去赌之前都得用罗盘定定方位,打一卦算算,看看手气如何,不过效果嘛,的确有些不尽如人意。
至于我的名号,人称“骰子小太岁”,乐杨,乐家大公子是也,今年十九岁。
去年正月,那天阿翁仙游得很急,好好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只是单独跟爹交代了几句,家里事还没料理清楚就咽了气。
可那会儿我还在赌坊里搏运势,等满头大汗的冲回家时,他老人家已经不在了,我差点儿哭晕过去,每每想到这事儿我都狠狠地抽自己两巴掌,可也就是打那以后,家里就变了天,我爹对我管教甚严,平日里除了读书写字就是跟着他学些关于草药的门道,我连出门都受限制。
好在前两年爹施药救了张井叔,二人便插了香,一个头磕在地上拜了把子,张井叔虽是个铁匠,手上却着实有点儿功夫,爹就让我跟他学些武艺,强身健体,张井叔为报我爹的救命之恩,教得也算尽心尽力,这些年也没少给我担事儿。
今天我扯谎说去找张井叔习武,可一时之间手痒痒,鬼使神差的又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