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拿这个盆子去后面打盆滚烫的水,用那张毛巾敷两遍,然后摸一摸胡子感觉软了就可以刮了。”
我依言而行,拧毛巾时手都在抖,老先生倒是放心,躺在刮胡椅上闭着眼睛好象在睡觉,但是我看得清楚,他眼角直跳,显然还是有些害怕的,只是没出声反对我这个新手操作而已。
敷了两遍,我抖着手摸了摸他的胡须,还真是软绵绵的了,二姐给我拿来一个瓶盖子,那种发胶的瓶盖,里面放着一小块香皂,有把灰扑扑的小刷子,说:“再拿这个刷点泡沫在胡子上就可以刮了!”
我刷得老先生脸上到处都是,第一次做实在没经验,嘴里也给他糊了一把,老先生伸手擦了擦,往外嘟了下嘴,还是没说话。
刮胡刀我都还不会握,笨拙的抓在手里,心都快跳到嗓子眼里,扑通扑通自己都能够听见,后背心冷意直往后脑勺冒,浑身都感觉很冷。
手更是不听使唤,抖得就像弹钢琴似的,刀刃一接触到胡子,马上又抬起来,生怕割伤了。
但是我既然要学会这门手艺,胆子太小可不行,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气,强行使自己镇定下来,豁出去了,刮伤就刮伤,自己尽量小心吧。
第一次刮,完全找不着规律,东刮一下西刮一下,不多的胡须,我起码刮了十几分钟,最后还是没刮干净,老先生伸手在下巴上倒着一摸,睁眼瞥了我一眼,吓得心里一紧。
“小伙子,没刮干净,你使点劲嘛,莫要怕,哪个不是学出来的?”老先生的话给了我鼓励。
他都这样说了,我还怕什么啊?
最后还是二姐来继续完成最后的工作,我站在一边仔细的看着她是怎么刮的,手心里全是汗,冷嗖嗖的。
送走客人,二姐把宏明和师姐都叫到一起,对我们三个说:“宏明,燕儿,你们两个学得久点,以后多教教昭哥。”
然后她就带着秋野上楼去了,今天下雨天冷,也不用师姐去给秋野洗澡,店里就教给我们三个收拾了。
收拾了没一会,宏明要走了,说有点事要忙。
只剩下我和师姐,师姐对我说:“你胆子还多大,第一次刮胡子还没割伤人,我第一回刮的时候把有个叔叔脸上刮了三刀,到处都是血。”
我尴尬的笑了笑,这还叫胆子大?我差点没紧张死。
师姐又说:“其实你学得还多快的,二姐都在夸你,说你洗头比我都还洗得更干净。”
我忙道:“师姐你天天都忙哒,都没啥子时间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