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握在手心,嘱咐道:“懿宁,你照顾傅姑娘。我进宫一趟,可能会晚些回来。”
“路上小心,虽然明面上彼此还没有撕破脸皮,但是如今他更有可能下手了。”孟懿宁搓揉着手掌,站起来思考了一会儿,“若是今晚不回来了,报个信出来吧,也让我们安心。”
“好。”景池答应完便转身离开。
春风竟然在景池眼中带着一丝丝的萧瑟。他迅速的前往王宫,眼神潦黑,面色冷淡,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丝绸长袍甩动间带动起冰冷的风,他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扣在银冠之下。天边飞过苍白的鸟,头顶的太阳像是血一样鲜红。侍宦见到世子殿下赶来了,慌忙不迭的前来,眼神里有一丝惊慌。
景池看着父王的书房紧闭,询问道:“怎么了?父王不在此处?”
那小侍宦深吸了一口气:“回禀殿下,王上在寝殿休息,但是偶感风寒,不见任何人,殿下请回吧。”
景池眉头微微一皱,从语气中嗅出来了一股不详的味道。他手一挥袍子,前往父王的寝宫。寝宫门口如同往常一样,来来往往的宫女、侍卫、侍宦,只不过房门紧闭听不得一点声音。所有人见到景池来了,都跪在地上问安。他眉稍一挑,面色微沉的准备推开房门,却遭到了侍卫的阻拦,“世子殿下,还请恕罪,王上下令不见任何人。”
“父王?”他隔着门大喊了一声。
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让世子殿下进来。”
门缓缓地打开,里面传出来一股药水的苦味。景池坦荡地走过去,见到父王身边的侍宦恭恭敬敬的守候在两旁,坐父王床榻一旁的是如今的丞相——张仲。景池眼光蓦然一寒,有大事发生。他走过去看了看双眼紧闭的父王,拧着眉头问道:“丞相,王上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感染了时疫?”
张仲点点头,“有人暗加陷害。这宫中患病之人早早就被清除了出去,尸体也焚烧了。谁知道昨晚王上突然高热不退,今日一早便陷入了昏迷。昨晚我便在此守候,王上嘱咐一概人不得进宫便是怕有人借此机会生出事端。”
“我知道,琏王的事情我知道。”他说着把手中的信件交给了张仲,“赵二泽就在连王府内,今日从他府内逃出来的侍妾说,他要动手了。”
张仲叹了口气,“廉覃大将军已经安排下去了。”
“父王是如何患病的?”
“我在王上的床褥之下,发现了公众患病之人的衣服。这王上身边的侍宦与宫女我都一一巡查,有一人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