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
楚辞似是心下烦乱,忽而站起,望向亭外池塘,夏日的荷花已然盛开不少,粉粉白白地缀在碧色荷叶之间,荷叶茂盛,清凉铺开,几近看不见那一部分的叶下池水。
“微之,你和归城殿下当心楚胜雄。”楚辞蹙着眉,“我不想与你细说,但我简单告诉你,你和殿下都是聪明人,定能明白我的意思。楚胜雄早在二十多年前就离了京城,照理说,我与他定然是素未谋面,其实不然,我见过他,在我还小的时候,我在长安见过他,见过两次。”
“第一次我印象不深,是我爹还在的时候,楚胜雄去长安见了我娘,私下见的,因为
后来我发现我爹不知情,不奇怪吗?他是楚家的亲族,去一趟长安不见我姓楚的爹,偷偷见我姓曲的娘?他们没发现我,说话也在打哑谜,我那时听不懂,就记得我娘情绪有些激动,大致是在说他们一开始就包藏祸心什么的,那时候我也不知道我娘所说的‘你们’都是谁,对楚胜雄的模样也只记了个大概,因为直觉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一直留着印象。”
“第二次见,是在我爹没了,我娘疯了之后,那时候曲伯庸把我们接回右相府住了一阵子,说我娘疯子伤人,不让我和梓兮见她,我很想念她,有一日就偷偷跑去关她的房间——到底还是丞相千金,而且还有外祖母照顾着,我娘还是住的她出嫁前的园子,地方很大,我好不容易找着她在哪个房间里,就听到里头她在和谁争吵,我没敢进去,躲在外面听,她除了骂她父亲,还骂的就是‘楚胜雄’这个名字,和她说话的两个人声音很低,我听不清,直到他们出门,我躲着看,才看清那两人,一个就是我的外祖父曲伯庸,还有一个,便是所谓‘离京多年’的楚胜雄,说起来算是我的远房叔父。”
楚辞说着朝秦洵笑了笑:“其实我娘在家里出事前一两年念叨过不止一回楚胜雄,一开始或许真有人怀疑,但后来我娘疯了,很多人都觉得她是很早就脑子不正常,这才总说胡话。”
秦洵道:“你是想告诉我,你能确定当初你家里出事,在很多年前,表面上远离长安数年的楚胜雄,就已经在曲右相一方做了共谋帮凶,且……是在陛下授意之下?”
(本章完)